“我送你回去。”林霁予搀着迟绪准备送她回去睡觉,哪料迟绪对房子的格局了解的很,直接绕开她奔着主卧就去了。
想起刚收了晾晒的衣服还堆在床上没收拾的林霁予:!
快步跟着迟绪朝主卧去,这人视一床的衣物为无物,掀开被子,还软软糯糯说了一句:“我洗过澡了的林霁予,不脏。”
然后钻进被窝,连脑袋都要埋进被子里。
林霁予:……
照理黄酒后劲足,也不至于足到这个份上才对。
她轻手轻脚掀开一角被子,迟绪在被窝里睡得像只粉扑扑的小猪崽。
把床上的衣服都收纳好,关上门,又去收拾了外面,天色落下灰蒙蒙的颜色时,迟绪才迷迷糊糊醒转过来。
要说她的卧室是极简派的布置,那么林霁予就是完全相反的极繁派,连飘窗上都放了大大小小十好几只娃娃,地上还铺了浅卡其色的柔软地毯,温馨的模样看着同林霁予本人完全不符。
迟绪敲了敲发胀的脑袋,要说她酒劲差倒也不至于,原本没想着过来蹭饭,在家闲着没事先喝了瓶高度白酒,谁知道林霁予给烫了黄酒。
酒一混就跟要命了一样。
小老虎的拖鞋被踢到一旁,她光着脚踩出去,脚底碰到冰凉的地砖时缩了缩,“林霁予?”
“醒了?”林霁予正盘膝团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膝盖上还放了个银色的商务本,夕阳的余晖并着小区亮起的灯,映得她无比柔和。
冲迟绪招手时,迟绪罕见地没有拿话刺人,乖巧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身子,等林霁予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后,她脑袋一耷拉,枕在了林霁予的双膝上。
林霁予轻柔抚摸着迟绪的发,“还要继续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