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隔壁人无语的表情,迟绪心情逐渐转好,插曲响起时她甚至跟着插曲哼了起来。
“你唱歌……很好听。”林霁予身子后仰,靠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
“还好吧,以前去学的时候,成绩是班里最差的,每天都被人笑,”漂亮的眼睛转了几转,似乎是在回忆当年事,“我走路还晃晃悠悠的时候,我爸就送我去上兴趣班了。”
每个兴趣班的老师都是迟朝阳精挑细选的,在业内小有名气,从乐器到声乐到舞蹈再到美术,迟绪学了个遍,甚至于迟父丧心病狂到连足球都送迟绪去学。
“学足球的时候,我爸每天都嫌弃我说我一点也不凶,不够有狼性,争都不会争。”
为了训练迟绪的体能,迟朝阳早上四点就在隔壁房间吹哨子,哨子声响了马上就要起来,父女俩一起去爬山,爬完才能回家收拾去上学。
结果……在上学生涯中,迟绪的体育依旧稀烂,迟朝阳离开得越久,她就越扶不上墙,沦落到最后回回都补考。
“叔叔会教你……这些吗?”林霁予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弃闺女不够有狼性的。
“对啊,他说男足没希望了,要培养我当女足,兴许我还能平他心中失意,结果嘿,走了这么多年,男足依旧没戏,每回给他烧纸我都得告诉他,不行啊,还没扶起来,气不气?”迟绪嗤笑了一声,“气死他。”
林霁予:……
这家伙还真是对谁都不客气。
“迟绪。”
迟绪慢吞吞啊了一声,“有话你就说咯,连名带姓叫怪吓人的。”
也不知怎的,迟绪说“她被包养”的话在林霁予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打滚,怎么都挥不走:“你刚刚……说你被……是真的吗?”
迟绪笑眯眯地凑过去,林霁予喝了酒反应有些钝,只能眼睁睁看着迟绪的鼻尖蹭到了自己的。
“林霁予,这么在意,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霁予一时被问呆了,“我、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很在意。
然而不在意的话,又怎么会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