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
上一世的婚礼,她脑袋空空,一心只想着吃,旁的竟是什么印象都没留下,随手从一旁的笔筒里抄起一把美工刀,刀刃在夜色中泛着寒意,在手腕处划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血珠一点一点从破开的皮肉处沁出,迟绪低头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左手,疼痛化作无名的快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重活一次,有什么意思呢?”迟绪喃喃自语,仿佛是想起什么痛苦之事,连带着手上的力度都加了些,手腕上瞬间破开更深的伤口。
伤痕累累,她却浑不在意。
一瓶一瓶的酒下肚,直到顶不住醉意,在床上醉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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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绪,明天你姐和姐夫回家来吃饭,你一起过来吗?”
“不了,学校忙得很,晚上也排了课,没时间过去,你们吃吧。”
挂断电话,边上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才接上了刚刚的话,“迟小姐,这套房子您不再装一下吗?”
“不装了,”迟绪摇头,“装了也得从房价里找回来。”
最主要的是……这些年,她犹犹豫豫,不想破坏父母都还在时的童年回忆,错过了最好的装修时间。
房价顶峰时期到了,可不够她装修,一旦她在装修上花时间,等到下半年房价下跌,买房人锐减,亏的也只会是她。
“那长安府的房子……”张齐停顿一瞬,给出了自己的想法,“长安府的平均房租在一万左右,您随便买点家具放进去,房租会比现在更可观些。”
他想不通,水电地砖全都做了,连带着厨卫都精装了,冰箱空调之类的家电外带沙发什么的家具也不值多少钱,可不带家具和带家具之间的房租却是天差地别。
尤其长安府又是主打轻奢的小区,想在这个小区租房的客户源更注重时间,而非两三千块差价。
“不用了,合作这么久,你该知道我不缺这些钱,长安府佛系租,两梯四户的连廊中间户,户型多少还是有点雷的,租不出就算了,我也得个清净。”迟绪摆摆手,“倒是盛世家园那边的房子,你有没有帮我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