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睡相不好,东方不败没成想他是自幼睡相就不好,睡觉之时总是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半夜之时还会趴在他身上将脑袋放在他肩头睡。
这样熟悉的睡姿又让东方不败鼻头一酸,忍着泪水将怀中的孩子抱住。
云隐山的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李相显偶尔回来看看师父师娘和两个弟弟,东方不败问起他在做什么时他会囫囵解释自己只不过在锄强扶弱做些小事,但他敏锐地感觉到李相显不对劲。
“师兄,我今年也已经十九,本来觉得山下之事没什么新奇的,所以迟迟未出门历练,如今看师兄活得这般逍遥,倒让师弟艳羡不已,不如带着我,让师弟跟着师兄见见世面。”
东方不败浅笑着去问李相显,后者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明显拒绝,“师弟既是下山历练,自然是要先学着独立行走才能立于江湖。”
十二岁的李相夷穿着李相显给他新制的红衣,腰间挂着哥哥给他的玉佩,头上的银冠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样式,看上去贵气十足。
他探头去看两位兄长,已经长到东方不败耳垂的李相夷自然掩不住身形,被两位兄长发现也不尴尬,蹦跳着问他们,“你们在干嘛?”
“我打算下山历练,这不是想着师兄能带一带我。”
东方不败瞥见那身红衣时就已经有些不自然,这些年给他们几个采买布匹时他都尽量避开了红色,总给李相夷买一些清雅的颜色,如今十二岁的他重新穿了一身红衣,又唤起了东方不败的伤心事。
“你也要下山吗?”李相夷快步走过来站到东方不败身边,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还有着婴儿肥的脸蛋写满了不开心。
东方不败别开视线,望着远处放空,“师兄在这个年纪已经下山一年,总在山上待着也不合适。”
“能不能不走?”李相夷站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绣着栀子花的衣袖,“等我两三年好不好?我一个人在云隐山上会很孤单的。”
李相夷如今的容貌已经有上辈子遇见他时的样子,莹白如玉的皮肤没有丝毫伤痕,他记忆中的小鱼因为常年在江湖除恶,会有些细微疤痕。
“你总要成家立业,我与师兄也不会永远在你身边。”
这话便是拒绝了他的请求,李相夷肉眼可见地失落不少,扯着他衣袖还是不肯放手,东方不败抽出衣服,揉了一下他滚圆的后脑勺,“后天吧,我下山,你在山上不要惹师父师娘生气。”
[栀子花花语: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