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它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化成血色的雾气，这雾气并没有攻击性，似乎只是用来摆脱夏纪的根须的缠绕。

这啸声竟然带着精神攻击，让夏纪的精神不由略微恍惚，只觉得头脑一阵剧痛传来，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想借此挣脱？门都没有！”

他怒吼着加快了抽取力量的速度，同时体内冰冻灵能涌动，将即将化为血色雾气的复仇天使环绕冻结。

复仇天使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失，身体也变得有些干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

它也是有苦难言，它是诞生于夏纪的灵魂和身体的分身，没有彻底脱离之前，它的力量来源于夏纪。

但夏纪切断了这种能量供给，让顿时它处于营养不良、后继无力的虚弱状态。

然而，它也不可能放弃抵抗，它是复仇天使，它还有伟大的使命要去完成，岂能输给这个愚蠢的人类？

它聚集起全部的力量，满是尖牙的巨口瞬间裂到了后脑勺，狠狠地咬住了夏纪的头颅。

“咔嚓——”清脆的声音响起，夏纪的脑袋顿时被咬碎了一大块。

然而，夏纪却对此不管不顾，反而也露出狰狞的笑容，对着复仇天使的颈部也一口咬了下去。

因为身体是连在一起的，这让双方的行动都极为不方便，只能采取这种野蛮的战斗方式。

复仇天使的话，夏纪越琢磨越不对味，刹那间，心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彻底明白了这个诡异自己的真实身份。

它并非真的是什么遥不可及、捉摸不透的复仇天使，它恰恰就是夏纪最为熟悉的自己。

是从他灵魂深处悄然孕育而生的一部分，是那个对复仇天使那强大力量怀揣着无尽渴望的自我侧面。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在和别的东西战斗，而是在和自己战斗。

从起初体内两股能量之间的暗自角力，演变成了如今呈现在表象世界中的厮杀。

这不仅仅是上一场战斗的延续，亦是一场发生在他内心最深处的激烈挣扎与较量，更是一种内在本质的矛盾。

夏纪也瞬间意识到了一点，复仇天使并非只是要脱离自己身体这么简单，同时也是要吞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