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路珍没事吧!”牛佩琪在一旁听见了,立马非常紧张地问。
陈朋裕示意妻子淡定些,牛佩琪点头,不再多问,双手绞在一起,竖起耳朵。
“支老师,不好意思啊,孩子是为什么打架您知道吗?是不是我家孩子主动挑的事啊?他们两个有没有谁受伤……”陈朋裕条理清楚地寻问。
“好像是因为那个男生调戏我们班女同学了……具体的我还没问出来,现在人家家长情绪非常激动,现在就要见你们,要不然就要告路珍故意伤害,男生被你家闺女砸破了头,中度脑震荡,还在医院没醒,有时间的话您带着路珍妈妈赶紧来一趟吧……”支老师焦急地说,那边的家长她快顶不住了。
“……好,那,我家孩子有受伤吗?”谁家的孩子谁心疼,陈朋裕隐隐担心。
“没有。”
陈朋裕在安心的同时,对女儿的攻守能力有点诧异。不过没受伤就好……
“支老师啊,我现在不在古城,麻烦您先跟对方家长解释一下,我和她妈马上回去,您看行吧?”陈朋裕微皱眉头,心想果果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好吧,我先跟他们交涉,你们尽快啊……我这边先挂了。”
陈朋裕通过电话,听到那边有男人的叫嚷声,喊着支老师,咒骂着陈路珍的家长……
陈朋裕夫妇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默契地去火车站,他们要坐高铁回去,路程有三四个小时。
陈朋裕在路上给秋梅打电话说明情况,主要是托她向果果说一声抱歉,他今天不能去做亲子鉴定了。
秋梅表示理解,也安慰他们不要太担心。
他们这边在解决这意外情况,陈路灿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一个人绕着八百米的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流浃背也不停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句话:我不是警察的儿子,我是强奸犯的儿子……
他咬着牙,把所有的复杂情绪倾覆于四肢,自虐似的驱使它们向前,向前,向前!
同班同学向涛看见他的时候喊了他两声,他没有回应,机械地运动着。
向涛跑到他身边,步伐跟着他,问他:“阿灿,你干嘛呢,也不理我……看你这熊样是跑了多久啊,搞什么,玩命啊?”
陈路灿眨了眨眼,不说话。
“嘿,心情不好?”平时交情不错,向涛继续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