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气氛很僵,多尔衮看看阴阳怪气的弟弟,又看向她身边的陈颜,脸色越来越沉。
“何洛会向我告发,豪格和两黄旗大臣密谋造反。”
此话一出,陈颜和多铎都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多铎坐直,“何洛会?”
何洛会是豪格的属下。
事未举,而先被多尔衮获知,这对原本就处于劣势的豪格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短暂情绪波动后,多铎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多铎,你是我亲弟弟,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别怪我不讲手足之情。”多尔衮咬牙切齿道。
“豪格和两黄旗上位,没有你我的好下场,侄子能容得下年轻的叔叔吗?不能。你也别想着坐收渔翁之利,殊不知还有金丸对准黄鸟。”
提到金丸逐黄鸟,多铎脸色一变。
“你自己想吧。”多尔衮该说的话,之前都已经说过,说的他唇焦齿干,火冒三丈,捂着胸口,一个劲的咳嗽。
入冬之后,他的咳疾复发,巴特玛担心不已,四处为他寻医。
在被气死之前,他决定眼不见为净。
多铎和陈颜送走多尔衮,回来后,没等陈颜开口说话,书房外便传来阵熟悉的声音,又是佟佳氏的婢女。
“王爷....”
她刚站在门外,说了两个字,门就忽然从里面开了,陈颜气势汹汹站在她面前,吓得她浑身一颤。
“福...福晋。”侍女低头行礼,“不知福晋在此,实在是侧福晋有些难受。”
“难受就去找大夫,王爷又不会看病!”
身后传来多铎没忍住的笑声,陈颜抿唇,“既然侧福晋身体不适,我就先不打扰王爷了,妾身告退。”
陈颜往前走了两,又忽然想起什么,退回来,草草行了个礼。
回到东院,舒舒正在喝川贝枇杷膏,乌云珠不知姐姐喝的是药,闹着也要喝两口。侍女将蜂蜜化了热水,喂给她喝。
“额涅。”舒舒的声音沙哑,整个人没精神的靠在陈颜怀里。
抱着女儿,陈颜心中五味杂陈,一拍一拍哄着怀里的孩子,脑子里全在琢磨多尔衮那番话。
第二天,陈颜想好说辞,可人到了多铎书房外,却得知他一大早就出门打猎去了。
“打猎?有说去哪儿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