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盯着她的眼睛,“你又不是没干过,奇塔特的事,你忘了,不过他现在是固伦额驸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马真。”
陈颜脸往前凑,注视着多铎的眼睛,“马真和塔娃是在府里认识的,和我没关系,我就算派人跟着你,也是派信得过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和马真沆瀣一气,欺骗我和塔娃,就像你跟十二哥。”
四目相对,多铎望着陈颜,忽然笑了,抬头,四下无人,多铎低头,吻了上去。
铁锈的腥咸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多铎停了下来,陈颜睁眼,青年薄唇边缘,已经红肿,一点破皮,正往外渗着丝缕血迹。
多铎摸了摸自己破皮的嘴角,一把揽住陈颜的腰,将她提起,口气暧昧道:“走什么。别走了。”
“不行。”陈颜推开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多铎的笑声,良久,多铎叫住陈颜,‘塔哲。’
陈颜回首,多铎站在树下,朝她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回程的马车上,陈颜昏昏欲睡,便叫了塔娃上车,她靠在塔娃怀中睡了一会儿,傍晚时分,车队停下来休息。
陈颜坐在篝火边,精神有些不振,塔娃烧了热汤,喂给陈颜,她一口口喝了,才渐渐恢复过来。
望着忙碌的塔娃,陈颜对她道:“你的事情,我和贝勒已经说过了,他同意了。但有一些事情,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他是有福晋的,是舅家的表妹。”
在满族,这种婚事十分常见,代善和胞姐董鄂公主家两代都是这种婚姻。
之前和尔本的葬礼出事,皇太极为了缓和董鄂公主、大郡主与乌喇那喇福晋三人间的关系,他又将代善的另一个女儿三郡主,嫁给董鄂公主的幼子杜雷为妻。
马真是富察氏,家有世职,十几岁,就按传统,由父母做主,娶了家世对等的舅家表妹为妻。
“我知道,马真和我说过。福晋,我不怕她。”
看着塔娃认真而坚定的模样,陈颜不由想起了妹妹巴特玛,那是在自己和多铎订婚后,她们返回科尔沁,巴特玛也是信誓旦旦和自己说,她要嫁给多尔衮。
“可是多尔衮有很多福晋。”
巴特玛也是像塔娃这样回答自己,“我知道,额格其,我不怕她们。”
陈颜伸手,摸了摸塔娃的头,“你怕什么,有我呢,如果马真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告诉我,我替你狠狠鞭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