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着身体曲线,落到凹陷的腰间,又一路往上,揉皱平坦的单衣。
陈颜想装睡,但变频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她,她顺着多铎手的力度转过去,靠在他怀中。
摸黑解扣子的手灵活,但人还是太心急,寝衣半开,便忙不迭凑了过去,陈颜抵住他,他还想故技重施。
一样的招数,用第二次,就会被发现破绽,陈颜敏锐觉察到这其实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
都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都有弱点。
黑暗中,难捱的喘息声在耳边起伏,陈颜出了满头的汗,每一寸肌肤都在颤簌,可就是咬紧牙关,全不退让。
他们像是对峙的两只野兽,谁也不轻易认输,最后到了两败俱伤的境地,多铎翻身,平躺在陈身侧,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陈颜将衣襟拢起,双手抱胸。
“多尼在家里还好吗?”多铎试图用孩子在挽救一下当前凝重的气氛。
可是一提孩子,更沉重的事实又摆在两人面前。
“多尼很好,多尔衮时常带他去射箭。”
“豪格呢?没看过乌云珠吗?”
黑暗中,陈颜听不出多铎的口气。
她知道,再这样说下去,他们两个还得吵起来。
陈颜伸手,按在多铎肩膀,“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会将乌云珠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乌云珠一定不是你的孩子?”
多铎冷笑,愤愤道:“那你又怎么证明乌云珠是我的孩子?是你对不起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倒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不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