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树知道那种感受,谢树也曾对躺在病床上的谢韵,感到过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明明什么都做了,但什么也挽救不了的无力感。
“谢谢你阿树,但老陈本来说不让告诉你,就是怕你跟着一起操心。”
赵淑琴摇了摇头,谢树本身也是个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在孤儿院长大,肯定过的也很辛苦,他们不愿意再麻烦谢树。
谢树没再说话,他记得,骨髓配型结果要大概一周后才能出来。
在陈启明回来前,谢树离开了医院,站在马路边上,谢树看着人来车往,又想起了谢韵。
但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家人,一周后,谢树站在医院走廊,看着陈思怡被送入icu,赵淑琴握着配型结果,几乎站不稳脚,在走廊哭晕了过去。
谢树找到陈启明的时候,对方站在医院的天台抽烟,脚下是一堆抽完的烟头。
不过短短几天,陈启明像是老了二十岁,头上都生出了几根白发,胡子拉碴,眼底的血丝从那天起就没再消过。
“阿树,你知道吗,贝贝也是在这个时节出生的,才生出来的时候特别丑,我看了一眼,嫌弃的要命。”
看见谢树,陈启明并不意外,虽然他没打算告诉谢树,但以谢树的敏锐程度,迟早会知道。
但他没有动,只是抽着烟,自顾自讲起了话。
“直到有人把她交到了我手上,抱住她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后来,当贝贝开口,叫出第一声爸爸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是身为父亲的责任。”
“所以我拼了命的工作,买房买车,什么活儿我都肯接,就是为了贝贝能有个更好的生活,我想我的女儿,以后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发愁,她只需要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