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操心我的事,那是在意我,你不过是嫉妒,说什么为父亲考虑,不过都是掩饰你嫉妒父亲在意我的事实。”
谢长意不打算给咎无言留面子,直截了当戳穿了咎无言的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真是受够了咎无言每次跟他说的那些废话了。
咎无言那点儿心思,昭然若揭,不过是更会装,名头说的更好听而已,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但还真是不得不说,无论何时,谢长意说话都是一如既往地难听,戳人心窝子的功夫,也日渐深厚。
咎无言手指微蜷,面上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并不在意谢长意的话。
但怎么会不在意呢,在某些方面,谢长意倒是看的透彻,他扪心自问,来劝诫谢长意,仅仅是为了让师尊不劳心伤神吗。
他没有嫉妒过谢长意吗?这一刻,咎无言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那些卑劣,自私,不堪入目的龌龊心思。
他就是害怕,师尊会长久地将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一想到旁的人会占据师尊的心神,他就难以接受,即便谢长意是师尊亲子。
只是他不愿承认,才为自己找好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看起来极为合理的借口,不断给自己催眠,直到自己相信罢了。
“不管你怎么想,若是下回你还要这般无理取闹,给师尊丢脸,我必不会任你胡来。”
心思被谢长意毫不客气地戳破,丢下这句话,咎无言就转身出了房门,然而一推开门,差点儿迎面撞上了明镜。
正因为谢长意最后那句话思绪有些杂乱的咎无言,并未注意到明镜有些慌乱的神情,只是皱了皱眉,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明镜师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