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荣沧有什么念头,他定不会让南荣沧有机会接近谢树,他已将皇宫暗卫半数都调去了承泽山庄,绝不会让某些不长眼的人,扰了阿兄半分清净。
谢植和南荣沧走后,文兰心气的一拍桌子,长长的护甲都险些被自己掰断。
“简直欺人太甚。”
文兰心气的心口疼,想破口大骂,却又思及谢树在此处,只能将话头咽了又咽。
心头却又怪起了自己的爹,文老将军,若非他那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义之心,连带着整个文家,都只能在上京小心度日。
她儿又怎会被谢植随意摆布,谢植固然心计深沉,但毕竟根基未稳,她文家连摄政王都不惧,却偏偏要对着谢植俯首称臣。
“母妃稍安勿躁,此事并非全然无益,承泽山庄毕竟是皇庄。”
谢树安慰了一句,倒是打消了不少文兰心的忧虑,长安说的也是,那可是皇庄,若长安在皇庄出了什么意外,遭天下唾骂的,可就是他谢植了。
“母妃只是希望,我儿能好好活着。”
文兰心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谢树。
谢树这次却并未做出回应,做不到的事,谢树绝不会承诺出口,二十五岁之死已成定局,他最多只能活上三年。
谢植的动作很快,像是害怕突然发生什么变故,隔了两日,将承泽山庄赐给谢树养病的圣旨就下来了。
走的那日,谢樟抱着谢树哭的稀里哗啦,说什么也要跟着谢树去山庄,结果被谢植一个眼神就吓了回去。
文兰心忙前忙后确认着谢树要带去养病的物件和人,翻来覆去嘱咐金福要照顾好谢树。
至于竹锦,在知晓了文兰心将人送到他身边的另一层目的后,谢树就没打算带着人,但是给人安排了宫内司女官的职位。
人人都说竹锦运气好,有个好主子,毕竟宫内司的女官职位,比一般的大太监还要多些权利。
在后宫无主之前,这些女官最高甚至可以代掌凤印,行管理六宫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