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孩子的棉袄扒了下来，看里面还是她给孩子穿的线衣，不过线衣袖口领口已经是黑的了。

“我妈不让我烧水洗头，她说废水废煤的，不让我臭美，不过我每天晚都有洗脚。”小虎说着想把自己的棉鞋脱下来，把脚丫子给『奶』『奶』闻闻，真的不臭，他每天自己都闻闻。

老太太没说话，对于儿媳『妇』的不满她很少在孙子面前说，因为她想着，那总是孙子的妈，『奶』『奶』在孩子面前说亲妈的不是，让孩子咋办，是应和她好呢，还是不应和好呢，哪个选择都不好，所以她尽量避免这个事，不让孩子为难。

老太太揪着衣领子检查了一圈，没发现有虱子，这才放心。

“行了，咱们吃完饭得好好给你洗洗，不秃噜一层皮下来，你可别盖我的被子，我嫌你埋汰。”

小虎不以为意，洗澡洗澡呗，只要能吃肉，啥他都能将。

“『奶』，那咱今晚吃啥啊？”小虎眼睛亮晶晶的问。

“你想吃啥？”老太太把棉衣放一边，家里柴火足够，所以屋里也烧炉子，暖和着呢，不用穿棉衣。

“红烧肉！”小虎说着吸溜了一下哈喇子，在小孩子的心里，啥都没有红烧肉好吃，那肉块肥瘦相间的，还有点甜有点咸，反正怎么吃怎么好吃。

“嗯，这个有。”这要求不难，而且闺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