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医一头扎进了马车里,拉着那只小手诊起脉来。
周应淮掀开车帘子,看向乔氏怀里的孩子。
他见过这个孩子的,在陈方家的院子里。
当时周应淮对他的印象只是个白净,很干净的小娃娃,长得十分好看。
可今天再看,这孩子满是虚弱,身上全是病态的白。
想起家中的几个孩子,若是有其中一个生了心疾,变成陈谂这样,他大概也会这样紧张。
乔氏声音哽咽,“都已经到城门了,为何还不进去?”
周应淮合上车帘子,驱马继续往前走。
方太医为陈谂扎了针,刚才还浑身不适的陈谂立马安静下来,又在乔氏怀里沉沉睡过去。
乔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谂儿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为何还是昏睡不醒?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为何又是这样难受?”
看着儿子扎针的地方,乔氏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得几欲窒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