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墨色幽深地看着南溪,眼里有道不明的情绪。
南溪看李淮景没有被逗笑,有些沮丧道:“我就知道我这些事定是很无趣,王爷您都不笑。”
李淮景闻言这才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小药童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经历,实属不易。”
“当然不容易了,想要成事,必要先能吃苦,我吃过的苦还远远不止这些呢。这不南凤玉肤散还是被我配置出来了,也不枉我过得那些苦日子了。”南溪说起来轻松自如,可李淮景听得却五味杂陈。
苦难是能使人强大,可大部分人都不堪折磨会被苦难摧毁。眼前这个女子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却还能悠然自得的面对。
李淮景看向南溪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敬佩,也多了些许怜惜。
听着马车内两人谈天说地的笑声,如月端着热粥站在马车外,浑身颤栗,抓着托盘的手紧握着,仿佛要将眼前这一切揉碎。
她满脸阴沉的将托盘交于素兰,转身便离开了。
陈时桉远远地看到如月离开李淮景的马车便也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湖边,如月也发现了尾随而来的陈时桉。
便停下脚步道:“陈将军,你不守着王爷跟着我做何?”
陈时桉看看如月,心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便安慰道:“如月姑娘请勿多虑,王爷此举也都是权宜之计,还请如月姑娘再耐心等待些时日,想必王爷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陈将军为何这样说?难道那南溪还能为王爷所用?”如月听了陈时桉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心头的怒火也是消散了些许。
“南溪天赋异禀,善钻研,如若真能抱雏成那白雀儿,定会助王爷一臂之力。所以,如月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陈时桉循循善诱的劝慰着如月。
他需要先安定住如月,虽不知李淮景的真正用意,但现下里任何人都不能坏了大事。
如月从小跟在李淮景身边,这么些年,她为李淮景做的一切,陈时桉都看在眼里,也印在心里。
她为了李淮景付出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