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鸣堂,当子瑜送来火鼠皮衣后,睦王爷披上就要冲入火场。
十七和子瑜都死命阻拦,却都没能拦下。
李淮景就这样披着湿透的火鼠皮冲入了火场,十七当时又惊又惧。
惊的是王爷竟然能为南溪姑娘做到如此地步,惧的是怕王爷和南溪姑娘一同葬身在这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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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多时王爷就裹着南溪姑娘从火场里冲了出来。
有了火鼠皮的防护,睦王爷就是伤了手,好在龙玉的药膏有奇效,治愈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南溪倒是伤势十分严重,还在昏迷之中。
“盯着春溪轩,有任何事都速速来报。”李淮景还未从那蚀骨的恐惧中走出来。
李淮景冲进火场,看见南溪倒在祝鸡翁身旁,浑身是血,已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那一刻,李淮景心痛到几乎难以呼吸,跪地不起。
这么多年的屡次被暗杀,他受伤无数,也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痛彻入骨。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可就是忍不住的心痛到浑身颤栗。
甚至都不敢去查验南溪是否还活着,他怕躺在地上之人就这么了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怕到伸出去的手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怕碰到她的时候会触及一片冰冷。
怕到抱起她包裹入怀时都忍不住泫然欲泣。察觉到她还有呼吸的那一刻,心里松了一大片,万幸她还活着。
李淮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惧怕。
他从来对任何人都是淡淡的,包括如月包括时桉包括子瑜。
可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小药童却心怀恐惧,而这恐惧竟然是害怕失去。
也许是为了鸡鸣堂,也许是为了抱雏白雀儿,也许是。。。。。。
李淮景望向窗外,他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