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南溪姑娘定是十分喜爱制香,否则这金步摇怎能变成制香的工具。
价值连城的金饰怕也是比不上墨荷印香在南溪姑娘心中的位置。
原来此色是如此而来,差点就错怪了南溪姑娘,误了这墨荷印香。
林夫人也是自觉惭愧,如此爱香之人,怎会有那般狠戾之行。
这墨荷明明就是濯清荷而不妖娆,想必能制出此香的人定是蕙质兰心,对南溪的好感也顿时油然而生,南溪姑娘定也是个品质高洁的人。
“此三块印香真是令人过目难忘,尤其是这墨荷,没想到南溪姑娘心灵手巧,竟能用红花和蓝草调配出如此赏心悦目的奇妙之色,也算是开启了我睦州城印香之先啊。”林夫人对南溪的墨荷大加赞赏,那今日林府赏菊斗香宴,拔得头筹的印香自然是花落南溪。
见众人也被南溪的色彩变幻惊的是心服口服,自然也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只是那如月,心中虽颇有不甘,但在众人面前也不能随意表露。
毕竟这里不是睦王府,这些官家贵女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如若有半点逾矩,想必怕是日后在睦州城内便成了嚼舌根子的话本人物了。
如月想到这里,硬压住心中的怒火和鄙夷,向前迈出一小步微笑道:“贺喜南溪,得了林夫人的如此称赞,怕也是无人能及,睦王府能有你这般别具匠心之人,王爷若得知也定会诱掖奖劝。”
这如月真是打得一手好牌,斗香始初,将南溪与睦王府撇的一干二净,看尽众人对南溪的奚落。
南溪斗香拔得了头筹,就又上赶着拉回来给睦王府脸上贴金。
林语嫣听罢便也上前拉着南溪的手说道:“如月姑娘所言极是。南溪姑娘的制香调香技艺高超,前些日子送于我的南凤玉肤散也是奇世良方,我和母亲用过之后也皆是欢喜,日后还请南溪姑娘不吝赐教。”
“林姑娘有所不知,这墨荷的印香底便是那南凤玉肤散,只因那香灰潮湿结块,我也是无奈才替换,本是想带来赠与各位当见面礼的。”南溪将制香历程中的香灰受潮的事全盘托出。
她不想让如月全身而退,既然你先不仁,就休怪我引祸东流。
林夫人大吃一惊:“这真是暴殄天物,南凤玉肤散可是奇方啊,也是为难南溪姑娘了,都怪我林府筹备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