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要来睦州?这下王爷真是如虎添翼,卑职要先恭喜王爷了。”十七难以抑制自己的欣喜,脱口而出。
“十七,你今日话有些多啊。”李淮景收回目光紧紧盯着十七,面色凝重。
“卑职知错,这就去领罚。”十七知道言多必失,更何况这王府里还有未被发现的暗探,自己实在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
“罢了,日后多加注意,盯紧南溪,你下去吧。”李淮景也知十七是无心而为之,十七自幼跟在自己身边,也算是看尽了他前半生的屈辱与无奈,让他去整日护着南溪着实也是难为他了。
陈泽,字时桉,曾是年轻有为的卫将军,武安侯陈武嫡子,却因多年前牵连进修建九清宫一事,丢官弃爵。李淮景也是连年书信不断,这才换来明日的聚首。
那段曾经的日子,是李淮景最不愿提及的过往,可陈时桉的到来,终究还是要再一次面对了。逃了这么些年,亦已是逃无可逃。
淮景荏苒,步步安然,李淮景抬头望向雁群留痕的天空,这入秋后的天气终是要变了。
秋风瑟瑟,转眼已是深秋,鸡鸣堂的白凤乌骨鸡成了炙手可热的珍宝,定金已下至来年。
鸡鸣堂内的灾民总算是安置妥当了,户户有屋住,家家有饭吃。
祝鸡翁现下已能带着众人妥善处置鸡鸣堂的事,南溪也用不着每日都去了。
但每去次鸡鸣堂忙完后都要去香楼转一圈,十七也甚是奇怪,只看不买,去的次数多了,店家都有些爱搭不理,也都知道她只看不买,也懒得应对这个穷书生。
十七将南溪的可疑之处禀告了李淮景,李淮景也不以为然,只道是:“随她去吧,顾及其安危即可,其余不必过多干涉。”
陈时桉到了睦王府后,整日和李淮景待在一起,形影不离,甚至是外出都要粘在一起,慢慢坊间又开始传言睦王爷有了特殊癖好。
十七也是气愤不已的向李淮景禀报自己在外听到的流言蜚语。
可李淮景并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让他不必在意,那模糊不清的神色让十七着实是心惊胆战,眼睛瞪的铜铃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