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想到之前自己的所做所为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上车后也再没说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一路相伴无言的到了鸡鸣堂。
来到鸡鸣堂,人比南溪想像中多,但也比想象中更加凄惨。
大多数灾民身着单衣衫,一路的奔波劳碌有些已无法蔽体。
深秋的白日里有阳光还比较温暖,但到了夜晚加上刺骨北风会寒冷难耐。
这些灾民虽然得到了暂时得安置,但也只是能裹腹和避风雨。鸡鸣堂得尽快运转起来,这样才能给他们供给更好的生活所需。
“这些灾民非老即弱,想要从中拣选出合适的养鸡翁不是件易事。”李淮景看着眼前这些闲来无事晃来晃去的灾民。
“先得传授他们基本的喂养方法。再看看其中有没有佼佼者脱颖而出。”南溪大胆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李淮景看着失忆了的南溪,总觉得她再次醒来面对自己时更多了些沉着和镇定自若。
“这个法子倒是值得尝试,那就交予你去置办。”李淮景见南溪说得如此成竹在胸,便也想借机探探南溪的底。
南溪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苦差事,早知道就不如此大胆谏言了。
看来睦王爷将自己绑来鸡鸣堂不只是简单得看看而已。
南溪想到师父此时一定在王府内焦急地寻找和等待自己,这鸡鸣堂是一刻也不想驻留。
李淮景犀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南溪的心事道:“放心,龙玉那边我已找人传口信,他也知道你在我这里。以后卫辽就是你在鸡鸣堂的护卫,有什么事他会替你挡着。”
“至于如何教授这些人养鸡,那就得你的聪明才智了。别忘了,鸡鸣堂建的好,你那每月的两只白凤乌骨鸡才能到手。”李淮景说罢还不忘弯起他那好看得嘴角,洋洋得意的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只留下南溪独自在风中凌乱的发梢和长衫。
这个腹黑心狠的睦王爷,当初可不是这么讲的。南溪气愤的咬牙切齿,可也毫无办法,在人屋檐下必然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