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容以前自卑怯弱,那都是因为她爱了一个贵不可攀的高岭之花,由爱生卑,那三年她活得从未抬起过头。
但她骨子里并不是那样的。
她发誓以后不会走她父亲的老路当大夫,但做仵作必须得懂医理,刚好她懂,所以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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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这孩子,快去躺着休息会儿吧,等饭做好了我叫你。”
沈念容也没再客气,她每次剖检完尸体,都会将过程写在本子上,积攒经验。
她回房就开始提笔撰写。
*
湖州区内,此时缓缓驶进一辆贵气儒雅的马车。
车上叶七掀开轿帘,对里头的人悦然道。
“世子,终于到湖州了,我让玄二去通知知府大人来接您吧?”
江以墨合上书,面色一片沉静,“不用,找人问问路,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他这次不远万里再来江南,是为办案,不是游玩。
叶七连忙点头,“是,世子。”
说罢,两人下了马车,叶七朝繁闹街市一通扫视,最后叫住了一位吆喝卖蜂蜜的大婶,询问。
“这位大婶,请问南花巷怎么走?”
江以墨在来的路上,已将狸猫掏心案的卷宗反反复复细看了几遍,对它的事发地点,也是有些了解的。
大婶一听他们打听南花巷,表情顿时变得鄙夷嫌恶,从头到脚的开始打量起叶七和江以墨。
半晌后,她不悦的蹙眉,声音不大不小的对旁边同伴嘀咕道。
“这两个外地人看着穿得人模狗样的,坐的轿子也是富贵人家的,可怎得一来就要打听那腌臜之地,果然有钱人都是虚有其表的色胚子,千里迢迢过来就想着那事,也不怕染上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