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九单手撑着衣襟:“这么多···还有···。”
11把细针枪,一条装有7个弹匣皮质腰带尽收。
行九喜笑。
铁门开了一条缝,走出一位圆头圆脸的光头男子,肩上站着一只空眼鹦鹉。
他把手中的圆头钥匙装进衣兜,问说:“行九,枪都交出来了?”
“是的,八哥,都收了,你看。”
“嗯···不少枪啊。”
行八步伐大开大合,那只鹦鹉被挖去了双眼,纵使晃得翅膀扇动,却没有半点起飞离开的意思,双爪牢牢插在长年累月勾抓外露的骨与骨的间缝中。
没有视线,看不见外在,那里对它而言是最安全的。
那只鹦鹉被困在了行八的肩上
行八不放心,一一又搜了几人的身,见没有偷藏下的枪支,这才背手和行九把几人领进了铁门。
铁门关上。
进门就见,行七单手攥住一头鬣狗的脖子向前使劲,把鬣狗往一间房中推。他手宽、臂长、力大,鬣狗左扭右扭使不上劲来。
他把鬣狗推进房中,关上门,然后来到窗户前向里看。
晓大胖踮脚看去,房中还关着一条蜥蜴,两兽相遇,互咬开。
行七脸露观赏笑容。
晓大胖心头猛跳,脚跟缓缓着地,身体不由一抖。
行五和行六对坐在院中,出石头剪刀布,互扇耳光。
行六输了,行五一巴掌呼去,脸留五指印胎,又输了,另一侧脸同留五指印胎。
这次是行五输了,行六哈了哈手掌,用力拍去,行五脸浮红色。
行五踢了行六一脚:“娘的,使全劲。”
行六耸了耸瘦身:“我已经使全劲了。”
行五鼓鼓腱子肉:“再来。我输了,你扇我两次。”
二人玩地极乐。
一房前,行四靠墙坐在那里,双腿展着,两侧各窝着一头鬣狗。
他周脏污,脸面泥垢,两头鬣狗的屎尿就在身旁。
一头鬣狗听见几人的脚步,抬头看来。
行四一记重拳捶在它的脑上,它吟嗷一声,把头低了下去。另一头鬣狗一动不动,只将眼皮抬上望了望几人,又将眼皮垂下。
这两头鬣狗已被行四驯化,乖巧的很。
另一间房中走出了一位少了一臂的男子,他是行三,右臂齐根断没,左手紧握一把锋利断刀,缺了三分之二。
院中还站着一人,他正抬头望月,此乃行二。
行二低头看向几人,一副儒雅面孔,眼神忧伤迷离,他把几人看了又看,忧忧视线扫过每一个的脸上。
那眼神,忧中带透,似能看清每个人的心思。
含雪浑身发毛,这人的一双眼,绵绵刚劲,只觉她们几人全然暴露在他的眼中,却又看不清他,被他那软绵绵的眼神遮住了。
行八上前问道:“行一还没下来?”
行二轻嗯了一声。
“这些枪怎么办?”行八回身一指说。
行九摊开衣襟,把怀中的枪给行二看了看。
行二眼皮微翘,随即淡淡说:“等行一下来再说。”
听见有枪,行三,行四,行五,行六,行七走了过来,围在行九身前絮絮叨叨。
轻轻脚步声,行一踩着一条微微倾斜凿出来的石阶上,从百米高墙徐徐向下走来,他身直不弯,全凭脚下感知,稳落到下一个石阶上。
他上身赤裸,面黄瘦体,头发稀疏,来到几人面前,他闭嘴微笑一下,然后收起笑容,静看几人,不言不动就那样看着。
行二干咳一声。
几名恶徒回头望见行一,立即停止了说话。
行九小跑过来,把一襟枪支摊开,给行一看。
行一面不露色,点了点头。
含雪说:“这些枪都给你们,请打开光路,让我们离开。”
听到这话,行一闭嘴哼哼笑。
其他几名恶徒似是想笑,又不敢笑,忍不住的把头扭过去,偷笑。
行一笑着笑着,忽然咧开了嘴,哈哈大笑。
牙床露出,嘴中居然没有一颗牙齿。
50岁的样子,牙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