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祁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我爸还在住院呢,医生说他的腿伤得重,得好好养。就算出了院,也得去做复查,康复治疗。
“我大姑爷几年前被过继了,带着一家人去了星城,6口人挤在40多平方米的小屋住呢。去年大哥毕业了,大姑借钱给他买了份工作,现在还在外面摆摊还债。”
听她这么说,太爷和大队长也就没往下追问了,他们可不是那些爱挖人隐私的婆子。
大队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祁妹子,你这次在家呆多久?”
苏子祁腼腆地笑了笑,掏出两张大团结放在桌上。
“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们这件事,再回家收拾点东西就走,今天还得赶车回羊城呢。
“对了,大队长,我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没几天就要收稻谷了,麻烦你出面请几个好手帮我家收稻谷,这是工钱,你看着开。一会我把钥匙送过来。”
大队长拿起一张大团结递给她,笑容暖了几分,“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钱,10块足够了。你是个好妹子,我们心里有数,赶紧忙你的去吧。”
“好”,苏子祁把长沙烟掏出来,放在桌上,“太爷,大队长,上次的事多亏了你们,这是我爸让我带回来孝敬你们的,一人一条,不许推让啊。我走了,拜拜。”
说完,一溜烟跑了。
大队长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他看了眼太爷,假意训斥。
“这个江崽,刚从他弟弟那把钱要回去,还没养好自己身子呢,就让祁妹子来送这么贵的烟,真是不像话。我这就给祁妹子送过去。”
太爷睨了他一眼,把他那条往外推了推,又拿起自己那条嗅了嗅。
“去吧,反正他孝敬我这条我收下了,好久没抽过‘长沙’了。”
大队长拿起烟的手悬在半空,不上不下,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把烟塞进了短褂里。
“咳咳,既然他有这份心,我还是收下吧,也不能寒了他的心不是。”
太爷拆了烟,正找火柴点火呢,没空搭理他的自说自话。
见状,大队长也不多话,转身往外走。
这烟他知道,贵,7毛一包,还要烟票。他得趁着人少,赶紧回去把烟藏起来,留着来贵客的时候再拿出来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