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江述又抚了下诗,而后把诗放入了宫里木匠打造的黑匣子里。
他这才回头对木瑾道,“我们离开不了,这宫中全是那谢谏言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全知晓,我们如何离开?”
话落,木瑾像是大受打击,嗫嚅了下,之前故作的坚强再也维持不了了,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怎么办?难道我木瑾必定要命绝于此吗?呜呜呜”
他呜呜哭着,“我娘还在宫外等着我,等着我达到年龄后出宫让我嫁人呢”
“不活了,不活了”,木瑾拍着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燕江述倒是没他这般悲伤,虽然他生来娇纵任性,肆意妄为,但他毕竟是皇子,这些他早就明白,成王败寇,乃之常理。
但见木瑾哭的实在是凄惨,他哭笑不得,准备上前安慰他几句,这时殿门倏地从外面打开。
“燕江述殿下,你倒是出乎我所预料的通透啊”,谢谏言款款而来,身后还带着一群持刀侍卫。
“殿,殿下”,木瑾见此形势,也不敢再哭了,起身躲到了自家殿下身后。
燕江述没管木瑾,只是拧眉看着面前之人,警惕道,“你来干什么,莫非你是来取我的命的吗?”
“非也,非也”,谢谏言摇摇头,倒是兴致颇高。
但燕江述可没信他的话,他现在是恨毒了谢谏言。
若不是他,皇姐怎么会死?母皇怎么会被囚?他又怎么会忧心自己的性命,若不是他,沈盈合该娶的是他才对。
谢谏言迎上他警惕的眼神,缓步道,“我不会让你死”
他从没想让燕江述死,毕竟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已然了结,他不想牵扯到无辜之人。
况且,燕江述与沈盈的关系尚可,若他执意处死燕江述那必定会闹得不愉快。
他可不想让他变成他与她两人之间的隔阂,也不想沈盈觉得对不起他。
“你会这么好心”,燕江述明显没信,嗤了一声,而向来单纯的木瑾也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