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她许给他的承诺了。

果然,江宁的不安散了些,垂眸继续为沈盈煮茶,心里却全是欢愉,她永远不会赶自己走,永远,这个词,太陌生了,但他却很喜欢。

他喜欢沈盈对他说永远。

沈盈吃了会茶,见时间差不多了,想起谢谏言还等着她回府呢,她起身把猫放在了椅子上,向江宁告别。

“江宁,我该回去了,谢谏言还在等着我”

“小猫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罢,她又摸了摸懒洋洋伸腰的小猫,“艾猫猫,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记得想我哦”便离开了。

沈盈走后,江宁定定地在背后贪婪的注视着她,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不加掩饰地表露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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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从木冬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艳羡道,“没想到沈小姐竟如此体贴温柔,那谢公子可真是好运”

“不过,我听别人说那谢公子长得貌美极了,他与沈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玉偶天成……”

江宁收回了眼神,落寞垂眸道,“是啊,玉偶天成”

他需得时时刻刻遮掩自己的心思,生怕被旁的人察觉,一个青楼出生的男子怎么配肖想她呢?

木冬说完,看了江宁一眼,莫名觉得他有点悲伤,出声问了一嘴,江宁也只是摇了摇头。

……

到了沈府,沈盈跳下了马车,快步走回了屋内,“谢谏言,我回来了”

“你干什么呀?”沈盈探头看了过去,只见谢谏言又在绣荷包了。

她清楚的看到他那双白玉般的手上多了几处伤痕,又一次劝道,“谢谏言,我不要荷包,你不用为我绣荷包”

谢谏言听见后,只是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不行,旁的女子有的,我的妻主也要有”

更何况,这荷包还可以宣示主权,阻碍某些不长眼的苍蝇。

“好吧”沈盈拗不过他。

谢谏言放下后手中的荷包,体贴地为她解衣,换常服,沈盈忙碌了一天,显然是累极了,也就任由他动作。

沈盈眼神放空,看向窗外,想着江宁这时估计正在逗艾猫猫吧,一时有点羡慕。

而谢谏言何其敏锐,手上动作不停,为她脱去外衣,换上了常服,不动声色地,“沈盈,你在想什么?”

沈盈茫然而无意识道,“江宁”

一说出口,她便发觉不对了,面前人身子一僵,沈盈忙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