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初没有再跟着进去,陆朝宁进去了。
安小荷蜷缩到了一个角落,身子死死顶着墙,以此借力减轻身上的痛感,头发被汗水湿透,粘在脸上,看不清脸,样子瞧着很是狼狈。
“痛了大概多久?”
“一个时辰大概是有了,刚开始还哼哼唧唧,后来嗷嗷喊痛,到最后就是滚来滚去,甚至还拿头去撞墙!”
安小荷的娘陈氏带着哭腔,边偷偷摸眼泪便回答。
陈氏一直守着女儿,但是半点忙帮不上,无力感和挫败感满满。
安婆婆也湿润了眼眶,坐床边,往里轻声喊安小荷。
此时的安小荷力气被耗得差不多了,实在是没力气搭理任何人。
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感觉,谁体验谁知道!
安小荷是半点都不想再经历,可是她每次都如此,像是被下诅咒似的,每次都被磨得生无可恋。
很恐惧每次月事的到来,夜里见鬼都没那么怕过!
痛起来,要不了人命,但能折磨得狼狈不堪,丑态百出!
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只想能不痛!
“你们一个把汤婆子热起来,一个把这药膏挖一勺冲水,她吃了药,身子暖起来,就慢慢不痛了。”
陆朝宁看了看安小荷,对安婆婆和陈氏说。
两人听了赶紧去做。
屋里一下子没人了。
等两人回来时,陆朝宁已经收回了银针。
安小荷恍恍惚惚被扶起来,嘴里被塞了几颗药丸,就着一碗药水吞了,而后怀里被塞了一个暖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