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洛杨就不知道周年说的接下来的培训任务是不是一件好事,他只知道,肯定是要额外增加学习任务,弄不好还要参加什么考试。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情愿啊?”周年察觉到洛杨呆呆的表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你最好告诉我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我也调查调查,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学习身心科的专业知识,内部选拔人才,还是要自己有动机有兴趣才好,以你为中心,过年前整理和挑选一下你觉得适合参加培训的人选,35岁以下都可以,35岁以上就......自愿报名,不强行规定。”
“好的领导。”洛杨突然敬礼,周年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啊,领导......这个沐春医生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他对潘广深的了解比我们还多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亲自去做过一些调查,我猜想应该是去做过调查的,因为单单是之前我们给他的那些资料根本看不出他还在资助一个山区小女孩读书的事。你说这身心科医生是不是有点像侦探之类的,治疗病人还需要做那么多警~察做的工作。”
“这个我就不懂了,你过年后好好学习吧,争取把沐春医生请到我们这里来给你们培训,我看啊,年轻一代的身心科医生就属他最靠谱。”周年也没有刻意夸沐春的意思,只是听了洛杨一番汇报,看到沐春用自己的时间去了解犯人,还在犯人出现攻击行为后仍然坚持治疗,这样的认真劲,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可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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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杨向周年汇报工作的十几分钟里,潘广深终于向沐春说出了心里话,他说他悔恨莫及,最恨最恨的就是喝酒这件事。
要是没有喝醉,他怎么会成为现在这样。
原本晓晓还是他唯一的精神依靠,因为晓晓的存在,因为她一天天长大,潘广深的心里就觉得自己也在一天天长大,在一天天生活着。
沐春理解他所说的这种生活,是将情感寄托于晓晓的“生活”,通过信件,他感受着外面的世界,好像感觉自己还活着。
可以说这种感情对潘广深而言是重要的,也是有益的。沐春认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潘广深可以依赖这份寄托,继续认真服刑,有机会因为在狱中的良好表现获得减刑。
他还年轻,还有继续生活的机会。
这一点,沐春相信潘广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