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又翻起以前的事,说是赵田梅产后大出血,这事情不吉利,男胎留不住就是守不住财运,不能离婚的话,也不要回家了,回家就不是破财的问题,弄不好还要出事。
刘婷四岁的时候,刘海光因为车祸,断了一条腿,从此也断了再买车跑长途的念头,整天在家里喝闷酒或是和村里不务正业的年轻人一起打麻将,刷游戏。
刘月一边说一边哭,沐春也没法把纸巾递到她手上,最后刘月抱怨道,“村里老人都说妹妹是中了邪,把她关进了笼子里,只有大姐说,妹妹只是被妈妈的死吓到了,她一直给妹妹买好吃的,一直努力说服大家妹妹只是病了,妹妹是病了啊。”
沐春没有办法让刘月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也没有打算那么做。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好像他根本就不会说话一样。
“然后,村子里的人还是说你妹妹是中邪了,她是个疯子,不吉利对不对?”等刘月不说话的时候,沐春试着问了一下。
“是的,爸爸花了很多钱,很多钱,给妹妹治病,我们村子里有人病了就会去找刘大仙,大仙说婷婷就是中邪,要吃他开的药,还不能出门。”
“大仙?”沐春皱紧了眉头。
“是啊,大仙,姐姐说那个大仙不可信,都是假的,老人们就说姐姐也疯了,我们三姐妹都被妈妈缠上了。”刘月哭了太久,已经开始呼吸不畅。
沐春稍稍打开一点点窗,好让刘月好好呼吸,这个姑娘穿着一件很薄的羽绒服,沐春实在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冷,手指冻的和胡萝卜一样,看上去关节肿胀,似乎还有一些炎症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