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实话，毕竟这所公寓的归属乃是国家所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管理员自然也是国家派来的。其次，上一任管理员乃是因为‘玩忽职守’而被撤职的。‘玩忽职守’！也就是说，他其实并没有暴露他在监视房客的事情，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干。不然，他也不会被扣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既然如此，自己直接说实话就好，既显得真诚，对方也无法判断出自己是否就是那个进入他房间的人。

“是吗？看来保尔先生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了。”

“那倒好像没有，我其实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报名的而已，没想到竟然就被选中了，我自己也很惊喜。”

这倒是实话，对于自己被选中一事，保尔自己也是挺意外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其实不错，但上头一直不肯提拔他，也使得他一直都对此颇有成见。不过现在也不晚，这份工作虽然不像在市政大厅升职一样‘体面’。但也不失是一个可以快速赚钱的法子。

“是吗...”

接着，利威尔不停的与保尔聊起了各种事情，保尔也都一一回应。直到利威尔终于问起了敏感的问题。

“对了，斯利坦先生，你说，前两天国家新颁布的法令，说不能读外国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让人们学习了吗？”

直到此刻，利威尔终于开始试探起保尔的态度，对于这种敏感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好，可是会出错的。

“哈哈。哪里，利威尔先生没有仔细看法案吧。只要和政府申请过，就能借来外国书籍查看的啊。我想，学习的话，看到是没问题的才对。”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因为其它国家老是对我们的伟大祖国以及伟大领袖抹黑嘛，要是让一些心智不坚定的人看了，被影响了不是会影响我们的伟大祖国稳定嘛。”

保尔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照搬出了前两天发布的法令的完整内容。平心而论，这个国家确实时不时发布一些莫名其妙的法令。禁止这个，禁止那个。但对其的监管力度却小的可怜，当然，惩罚力度还是很高的。

在保尔看来，这不过是用来清理一些‘东西’的罢了。而这，同样是自己可以趁机赚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