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眠眯着眼睛,隔着牢狱凝视着陆景,脸上还带着些好奇。
陆景主动伸出手来,将自己身前的餐盘朝前推了推,那餐盘上还有二三种未曾动过的点心。
南风眠倒也不客气,盘坐而下,伸出手来,穿过细密的玄铁牢齿,拿了一块正当季的糖蒸酥酪,放入嘴中。
糖蒸酥酪乃是由牛奶凝成,又点缀了些葡萄干、核桃仁、山楂、构杞,既美味也美观。
可南风眠好似并不喜欢甜味,将点心放入嘴中,又皱了皱眉:“我最不爱这甜口的点心,若非是你送我吃,我对于这等甜食,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陆景看了看餐盘,带着些歉意,道:“我不知你要来,若早些知道,还可以给你留点牛肉。”
“哈哈!”
南风眠拍了拍膝盖,笑道:“我来这牢舍中看你,怎又能要你来招待我?”
他说到这里,抬手间,手中已然多出一壶酒,以及一个油纸包。
南风眠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只烧鹅,油光细腻,皮肉结实,香味扑鼻。
“上一次不曾请你喝酒,今日正好,又从家里偷拿来了些宫里赐下的美酒,你我喝上几杯,再斩了这只烧鹅下酒。”
南风眠一边说话,一边揭开酒封,大口豪饮几口,就要递给陆景,却又发现这些牢柱太过细密,酒壶有些太大,竟然塞不进去。
南风眠皱眉,抬指之间,一道剑气闪烁。
中间几根牢柱应声而断。
南风眠就此起身,身躯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好一副昂藏好男儿。
他迈步入了牢舍,与陆景相对而坐,又将酒壶递给他。
陆景也并不犹豫,接过酒壶饮了几口,又擦了擦嘴角。
“前辈,那日你帮我阻拦太玄京尹,陆景还要谢过你。”
陆景由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