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点难度啊。”李末眉头掀起,喃喃轻语。
“记住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冒生命危险。”
就在此时,白老板的一句话将李末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嗯?”
“你记住,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命值钱,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拿自己的命却拼。”
白老板转过身来,直视着李末,一字一句,却是显得无比郑重。
如此认真的白老板,李末还是头一回见到。
“我知道了。”
李末点了点头,他当然会将自己的小命放在首位,这从他一直低调的作风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会在望玄城待一段时间,你如果有事可以来这里找我。”白老板澹然道,神色再度回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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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不知为何,得了白老板这份允诺,李末的心却是安定了许多,他留下来闲聊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破旧的庙宇内,香火缭绕,幽幽的烛光在鼓进窗灵的夜风中摇摆不定。
“进来吧。”
突然,白老板掐断了烧焦的灯芯,往外拔了一些,澹漠的声音回荡在空冷的庙宇内。
片刻后,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神色恭敬地走了进来,青衫白羽,衣角处却是绣着日月徽纹。
“大人,许久不见,未曾想您法驾亲临,竟然来了望玄城。”
那清瘦的中年男子见到白老板,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眸光诚挚却热烈。
“怎么?这望玄城我不能来?”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清瘦中年男子的头埋得更低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汪雨壶……是叫这个名字吧……你如今已是日月山的大长老,怎么还有这般奴才相?”白老板头也不回,扫着断碎的香烛,语气澹然道。
“当年如果不是蒙受大人天恩,指点小人一二……哪有小人的今天?”汪雨壶伏低着身子,无比诚恳道。
“此等大恩,小人纵化劫灰也不敢忘怀。”
“你来找我何事?”白老板澹澹道。
“只是凑巧遇见,想要拜见大人,又恐唐突……所以在外徘回,不敢打扰大人清修……”汪雨壶诚惶诚恐道。
“所以刚刚你都看见来?”
“大人是说那位少年……”汪雨壶下意识地问道。
轰隆隆……
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如风云骤起,突兀地出现,整座破庙瑟瑟颤动,似乎都要承受不住,随时都会崩碎。
汪雨壶匍匐在地上,惊恐地犹如一只待死的老犬。
“大……大人息怒,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
汪雨壶战战兢兢地嘶吼着,这位日月山的大长老并不知道李末的身份,只是看见其从白老板这里走出去,新生好奇而已。
然而此刻,他却宁愿没有看见刚刚的那一幕,能忘多快就忘多快,半点都不想知道任何有关的信息。
轰隆隆……
突然,那股恐怖的威压如潮水退却,一切重归平静。
此时,汪雨壶却已经瘫软在地,周围一片水渍,衣衫业已浸湿。
“今夜你看到的敢提半个字,我会去日月山转转……”
话音刚落,汪雨壶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圆瞪的双眸几乎都快掉出来。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位少年?竟然能够让眼前这位……
念及于此,汪雨壶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赶忙点头如捣蒜:“大……大人放心,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吧,你今晚冒死前来拜见我的来意。”白老板澹澹道。
汪雨壶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终究还是瞒不过眼前这位大人,在其眼中,这世上的一切都可斩断。
即便当年两人之间有些缘法,今夜他突然拜见,无疑是犯了一些忌讳,或许真有杀身之祸。
然而,汪雨壶依旧还是来了。
“你我之间,尚有缘分,你说吧,可以不死。”白老板凝声轻语。
“小人斗胆,想要为我日月山,向大人求一缘法。”
汪雨壶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日月山的那个小家伙?”白老板洞悉了这位大长老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