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朝阳,黑剑法剑……你什么时候交出来?”
陈王度话锋一转,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声音都变得冷漠了几分。阑
“陈特使,你误会……”吕朝阳心头咯噔一下。
他何等机敏,立刻就明白了陈王度的意思,这是怀疑他们监守自盗,想要将黑剑法剑据为己有,故意构陷浴皇。
“我说什么了吗?不过循例问问,你着什么急?”陈王度澹澹道。
吕朝阳的反应仿佛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在这位特使大人的眼中,李末实在没有任何对吕朝阳等人出手的动机,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交集。
相反,为了获得黑剑法剑,李末对于吕朝阳等人就显得极为碍眼,他们护宝而来,监守自盗,构陷浴皇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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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李末作为受害者蒙受不白之冤才更加接近真相,也更加说得通。阑
此刻,陈王度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的伤势是不是自己搞出来的。
这踏马就是一出苦肉计。
“陈特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吕朝阳急了,赶忙辩解。
“我是怎么想的?”陈王度根本不等他说完,反唇相讥:“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吕,龙渊府虽然地处偏僻,远离王道教化之地,也也不是颠倒黑白,藏污纳垢的地方……”
“陈特使,你这话什么意思?”姜先行不乐意了,当即沉着脸道。
“那晚,我们只是提议而已,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动手……”
“你踏马给我闭嘴。”阑
吕朝阳低声厉吼,如果不是双臂缠着绑带,重伤未愈……如果不是陈王度在场,他真想扑上去,撕烂了姜先行这张讨人厌的臭嘴。
“朝阳,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了。”
陈王度扫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是冷笑。
他却是没有想到人心竟然险恶到了这种地步,这两人监守自盗,为了昧下黑剑法剑,竟然对素未谋面的李末下手,妄图姜暗害巡使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真是欺压良善,心眼子脏到了极致。
“陈特使,如果这小子真是凶手如何?”吕朝阳冷冷道。
“拿出证据来。”陈王度既然已经识破了他那凶恶的用心,自然不会惯着他。
“好,很好。”吕朝阳不由冷笑,瞥了一眼李末。阑
“小子,你有种……我们走……”
说着话,吕朝阳转身便走,不作丝毫逗留。
“你等着。”姜先行狠狠瞪了李末一眼,便跟了出去。
“两位……要不再聊聊,肯定有什么误会啊……”李末在身后追声叫道。
“李末,算了……他们包藏祸心,用意歹毒……本就是冲着你来的,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说到这里,陈王度略有歉意地看向李末。
“真是委屈你来。”阑
“前辈言重了,或许只是误会。”李末凝声轻语。
如此顾全大局,却是让陈王度又高看了他三分。
“你太善良了……你记住,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他们的心思岂能瞒过我?”
陈王度沉声冷叹,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前辈说得在理,谁冤枉,谁知道。”李末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上报,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陈王度自然不会让李末白白受了委屈。
说实话,如今的李末可是关系着他的前程,别说李末是受到了冤枉,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真的,他也要极力保全。阑
当然,结合吕朝阳等人的动机,陈王度自然相信李末的清白。
“他们觊觎黑剑法剑,你不必担心,这宝贝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陈王度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这三人出身名门,暗地里倒是有着不小的能量和手段……到了京城,你定要好好表现,如果能够从天下山门的传人中脱颖而出,你的地位便会无可撼动……”
“他们自然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对你怎么样。”
陈王度的担心不无道理,世间万物,所求不过权衡利弊四个字而已。
李末表现出来的价值越高,想要动他的代价就越大,孰重孰轻,那些公子哥自然会掂量一二。
如今的李末虽然在龙渊府博得声名,却也算不得什么。阑
他若是能够在京城那样的舞台,与天下各大山门弟子角逐露面,可才是真正名动八方,价值水涨船高。
“前辈的话我记住了。”李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