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者却只能感到无尽的空虚。

“随着每次欢喜的感觉越来越多，我总觉得这地方与我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红红……”

洪小福看着眼前的骷髅白骨：“好像再也没有原来的真实感了。”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悟性……”李末不禁多看了洪小福两眼，虽然只是误打误撞，可是洪小福却是无意中触摸到了古老欢喜法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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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心境会保持很久，在这段时间内，他修炼起来会提速不少。

不过，这种古老的欢喜法很危险。

他曾经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过去曾经有一和尚，神通高绝，捉到了一头蛇妖，体态丰腴，风情万种。

那和尚未曾行灭杀之举，反而口宣佛号，厉声要求：大胆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于是乎，那一夜，蛇妖使尽浑身解数，缠了那和尚一夜……

最终，那位高僧没有把持住，功尽人亡，虽得欢喜，却也入寂灭，其中的尺寸，实在难以把握。

“也算是运气了……”李末心中暗道。

洪小福幸好是误打误撞，只是摸到门槛，否则无人引领，若是继续下去，说不定也会步那高僧后尘。

凡事过犹不及，点到为止反而有无尽福缘。

只是不过，这是洪小福的机缘，却也是这座山水别院主人的灾难。

谁能想到，他会带着李末这个煞星登门光顾。

“末末，这次没让你玩尽兴，下次我找到别的场子，再请你。”

洪小福突然开口，他对于山水别院的突然现形竟然没有丝毫的好奇，反反而已经在展望未来。

“额……“李末撇了撇，欲言又止。

他发现洪小福的八字似乎与这种风月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混入鸡精的洗脚房因为他的到来被官府查封了。

这座山水别院藏匿得如此隐蔽，也是因为他，被李末给一锅端了。

这简直就是踏马的野鸡杀手。

”事在人为。”洪小福拍了拍李末的肩膀，安慰鼓励道。

“……”

李末干笑了两声，便拉着洪小福离开，这种地方实在不宜久留。

“小福，骷髅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我没碰过她……”

“没碰过？那你每次过来干什么？”

“聊聊天啊。”

“聊天也能得欢喜！？”

李末一个踉跄，险些立足未稳。

冯万年说得对，有人花钱买身体的快乐，有人花钱买心灵的陪伴，两者相同，填补了空虚，获得了快乐。

……

傍晚。

李末与洪小福刚刚回到山门，便看见一行人披麻戴孝，抬着一口棺材往山上走。

“又是横死枉死的……”

洪小福扫了一眼，忍不住道。

罗浮山的业务很广，除了捉妖收鬼之外，也会接超度亡魂，平息怨念的业务，只不过收费比较高，按照斤两来算的。

肉身也尽量，人死后的怨气孽障也有尽量。

一般得了恶病身故的，怨念算是比较小的，收费大概在三百两左右。

意外死亡的，譬如溺死，撞死，噎死等等，怨念稍强，收费大概在八百两左右。

因为仇怨被人杀死的，怨念就比较大了，收费通常在一千五百两以上。

怨念最强的便要算自杀。

这种死法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绝望，且人在死时和死后乃是最痛苦的，这种痛苦让死后的悔意和怨念攀升至最大。

因此，历来凡是自杀的若上罗浮山祈求超度，没有三千两根本摆不平。

“你猜这单多少钱？”洪小福压低了声音，凑到李末耳边问道。

“至少三千两。”

李末何等修为，一眼便看出那棺材庞缠绕的怨气无比深重，定然是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