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桀桀桀，是小企鹅吗？快出来，到爸爸这里来！”

哥谭的一处暗巷中，身材高大的畸形企鹅勐地转过头来，向身后看去，他的嘴里喷出了墨绿色的粘液，眼珠瞪得熘圆，笑容满面。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甚至还听到了‘嘁嘁嘁嘁，擦擦擦擦’的渐远音效，就像是在脑子里响起的。

这让他有点兴奋。

是的，兴奋，并不是恐惧。

作为一个失去了自己母星的施虐狂，他在被狂笑病毒感染后就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了，现在他只想摧毁地球0，给自己的蝙蝠侠——狂笑之蝠报仇，尽可能多地折磨地球0上的人类。

如果自己是被别人盯上？那就更好了，不用去找，就有解剖对象送上门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要求真的被听到了，还是因为时机已经到了，从小巷的暗处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脸上戴着冰球面具，手里提着一把消防斧，斧刃在湿润的地面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决定是你了，水晶湖妈宝男!一库奏，先使用拜年斧法！”

黑暗中未知的方位又传来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似乎在指导战术，又像是在瞎起哄，至少怪企鹅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拜年斧法类的战术。

但其实这也不重要，企鹅肥厚的舌头卷着黑水回到嘴里，他从自己滑稽的燕尾服口袋里拔出一把冲锋枪来，朝着大踏步走来的怪人扣下了扳机。

天空中的烟花依旧在不断绽放着，遮掩了枪声，这样的场面，几乎天天都在哥谭上演着。

可是怪企鹅这次失算了，他看到对方体型庞大，用枪也只是打算让其失去行动能力再慢慢折磨，可没想到枪械对这怪人完全不起作用。

冰球面具男的身体被击中时连一点摇晃都没有，仿佛那子弹还不如天上的雨水更有力，他甚至都没有奔跑，就是迈着长腿来到怪企鹅面前，抬起斧头就是一斧噼下。

没有招式，也没有战术，就是实打实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