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了。”韦德缩了一下脖子,不好意思地扭捏几下,看来自己猜错了。
“丧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猫咪攀在肩上,它柔软的声音传进男人耳朵里,就像是小毛刷子一样轻柔。
“这是虚无之手给我准备的游戏,他觉得我干不掉他,也觉得自己干不掉我,所以应该是想要和我谈谈。”
丧钟松开了手,雨水从掌心滑落。
而此时积水已经淹没了膝盖,附近的一切都变得像是镜面一般,只不过多了一圈圈雨水落下的波纹。
“......所以?”猫咪变成了大小眼。
“所以答案就在题面上,这里是哪?是个公交车站,而一个游戏不会什么提示都没有,那我们要做的,其实就是等车。”
淡定地摸摸猫头,苏明抬手指了指身边锈蚀的牌子,这种车站牌就是很常见的那种州际公路站牌,一根钢管连着块铁板,因为太普通了,很多人也许不会注意它的细节。
它没有写始发站和终点站,只是写个‘1’,这是1路车的意思?还是指在这等车要作为第一步呢?
总之,很简单的解谜游戏罢了,如果波波在这里,那猴头肯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们有必要按他的构想玩吗?”猫咪伸出了爪子,露出了尖尖的指甲,似乎还伴随着寒光一闪:“我拆了他这个世界,按我的规矩来玩抓老鼠怎么样?”
“你是要玩他还是玩我?注意,现在是我要去找他。”
苏明无语地翻了猫咪一眼,撤去面具后,用手遮着给自己点了颗烟:
“你要是修改了这个世界,他没有实现目标,那就不会出现,这像是某类游戏的设定,在达成第一步目标前,npc是不会刷新的,而我比起解谜来,更不想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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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说嘛。”猫伸出小舌头来舔舔丧钟的脸,撒娇一般轻轻叫了一声:“喵,那我们就等车好了,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不可能伤害到你。”
“我知道。”苏明吐出一口烟雾,此时银色的雨水已经没过了腰间,他依旧十分淡定:“因为我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这水可真凉啊,上一次感觉到如此冰冷到心中的雨水,还是自己刚穿越时那站在高楼之上的几分钟。
“没劲,没有车枪球的游戏,没劲。”死侍靠在车站牌上,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话说这等车的人也太少了,就不能来几个泳装美女吗?电视里都说过了,泳装,和下雨天更配哦,我觉得这游戏不好玩,但他要是愿意听我的,大概还能抢救一下。”
也许是死侍的提议得到了认同,也许是时机已经到了,在积水没过两人脖子的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大巴车。
没错,泳装美女倒是真没有,但行驶在水面上,像是还在漂移的破烂大巴有了。
如果车上再有一群拿枪的美国黑人,那就更妙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