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如今除了养老金和退伍军人保障金之外最大的生活来源。
在病房赶稿也有好处,那就是画一会,就会想着站起来帮巴基按摩一下全身肌肉,顺便看看仪器设备上的参数是不是正常,能换换思维。
原本不太擅长这些科技设备的史蒂夫,现在都可以算是半个医生了。
又一次夜色深沉,他收起了画稿放进床头柜里锁好,在替巴基按摩之后,准备自己回家吃饭,他拍拍老伙计的胳膊,说好自己明天再来。
“你准备回家了?要一起吗?”病房门口露出了一个脑袋,那是一个一头金发的女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史蒂夫回以微笑,这是医院去年新来的一个年轻护士。
他无意中发现她居然和自己是邻居,晚上的街道上并不是特别安全,因此两人经常一起回家。
“当然,要去先吃些东西吗?”史蒂夫给巴基盖好被子,走出了病房,看到已经换下了护士服的女孩:“我知道一家老店在这个时间还会营业,如果你不介意和老人一起共进晚餐的话。”
女孩笑了,她转身走在了史蒂夫身边:
“谁会拒绝和美国队长一起吃饭呢?再说你看起来也不老,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好吧,看来我想长得成熟些是不可能了。”
史蒂夫笑着摇摇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医院,来到了大街上。
盛夏的夜晚还是那样,纽约这座城市总是让人感觉湿漉漉的,也许是海边的风带来的水汽,也可能是路边排水不畅遗留下的路边污水。
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就算话题大多数时间都在巴基的病情上,可女孩一直很有耐心地听着史蒂夫的看法,完全和佩姬的态度不一样。
佩姬和史蒂夫还在冷战,她干脆就回英国去住了,说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两人的事情该怎么办再去找她。
可史蒂夫走不开,他还要照顾巴基。
于是‘老情侣’之间的关系变得更淡了,谁也不会主动联系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吃完晚餐,两人回到老旧的居民楼里,在各自的家门互道晚安,史蒂夫面带笑容,关门后随后把钥匙环挂在门边橱柜上的兵人脖子上。
是他自己的兵人,威尔逊连锁快餐的赠品,每次出了新外形,总是会给他送来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