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钥匙打开房门的动作和昨天一样,但是心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一切都变了,他从这座房子里再也感觉不到什么温暖,只有彻骨的寒意。
弗瑞让大家在客厅里等他,他则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手里捧着自己和瓦伦蒂娜的结婚照,在床边沉默地坐了一整夜。
他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再也没有一丝亮光,哪怕是新剃的光头在这种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早,他拉开了房门,虽然眼睛通红,但说话和思维已经回到了往日的水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嚎叫突击队的成员在客厅中歪七扭八地睡着,只有杜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房间中烟雾缭绕。
“送我去‘水坝’安全屋,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会在那里修养,帮我催一下LMD的研发进程,同时这段日子外勤部门交给你暂管了,杜根,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别让我失望。”
接连下达了几个命令,十分干脆,至于如何处理瓦伦蒂娜,弗瑞已经有了打算。
杜根把雪茄叼在嘴里,拍了拍弗瑞家里的老沙发扶手,发出咯吱吱的声音。弗瑞的家并不豪华,相反,仿佛一切都停留在六十年代一样,各种家具和设备都老掉牙了。
“好的,头儿。”杜根扣上了圆顶礼帽,双手搓了搓脸,虽然一夜没有休息,但为战友做事是应该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醒一醒!该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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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夜没睡的还有丧钟他们。
在荒蛮之地,未知坐标的丛林深处,忙碌了一夜的几人正在吃早饭,顺便开会。
丧钟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图腾,和摩纳克以及小卡一起研究着,其他三人则是哈欠连天地在远处风景稍好的地方,吃着面包片和果酱。
“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之一了。”
苏明的语气中透出了一点满意,用手指扣了扣图腾柱上的污垢,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之前那个野人部落把它泡在了泥浆里,鬼知道是什么仪式。
一夜之间,丧钟的亡灵军队已经达到数万之多,虽然这些活尸只有木棒和石斧这样的武器,但在蛮荒之地中也算是不错的一支力量。
至少当炮灰也能拖住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