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皇帝总算不捣乱了。
少女滴入几滴清水,旁若无人的玉手轻抬研墨,动作优雅大方。
不多会,她已调配好自己需要的颜色。
执起狼毫,温诗晴装作没有注意到皇帝的注视,专心临摹。
作为一只五百年的狐狸精,还是个好色的,她为了勾引儒雅书生,着实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琴棋书画都是基本。
山水画更是不在话下!
眼下王昶冉的画作虽厉害,但她收敛收敛效仿一二,简直有手就行!
看温诗晴端起了架子,皇帝主动凑了过来。
想着闺阁女子都是心思细腻,这种大开大合的画作,纵使温诗晴喜欢,应该也难以描绘一二。
一会温诗晴若是有了错处,自己指点还能获得温诗晴的好感。
却没有想到,温诗晴不仅将那大开大合的画风一比一复刻的精妙完美,甚至细节之处比王昶冉本人处理的还要好!
皇帝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眼神不自觉的盯着她的小手移动。
闺中女子尤其是高门大户的女子,生下来就是政治联姻的工具,她们所学所悟都是为了讨好夫家。
但眼前的女子不一样!
她身上似乎有一股魔力一样,能带给自己无限的惊喜!
盯着温诗晴目光灼灼,皇帝站在温诗晴的身后,得到眼前人儿的想法越发强烈。
狼毫或轻或重,洁白的江南纸上落下的笔墨,仿佛也镌刻在皇上的心上。
如果说王昶冉的画册带有万马奔腾、决然奔赴的画意。
此刻温诗晴所描摹的是画册中那股自由散漫、超脱世人的英雄气概。
画意不尽相同,却别有一番滋味。
最后一笔落下,温诗晴将狼毫放进砚台,一回身。
她刚刚临摹完,还揉着自己的手腕。
见皇帝就站在自己那样近的地方,不知看了自己多久,温诗晴一惊,赶快放下手去。
却又被皇帝牵了起来。
轻轻为温诗晴揉按着手腕,皇帝听到温诗晴满心担忧。
【画的太投入了,居然忘记皇帝就在身边,肯定丢人了,我这水平怎么敢在皇帝面前献丑……】
他抬头想安抚温诗晴两句,却被眼前的美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眼经年。
窗口的光洒在温诗晴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