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开恩，“既然贵妃为你开脱，按照你说的告老还乡吧，连柳答应一并带走！”

柳大人跪在地上，把头磕出血，“谢主隆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把头上的乌纱帽双手脱下，不舍的放在面前，柳大人跪的直直的。

刚才他已了解事情的始末，明白皇上的意思，是要让他督刑。

皇帝特别满意，柳大人这股识趣劲，整个朝堂之上几乎找不出第二人。

“行刑！”

皇帝开口，柳嫔被推到尖刺床上，受梳洗之刑。

嘴里塞着布子，她一句都叫不出来，很快莹白的皮肤变成血红色，呜咽变得气若游丝。

柳大人固然心痛，痛的眼眶发红，老泪纵横，不敢上前求情。

柳嫔死不瞑目，死之前，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柳大人的位置，有怨恨、有释然。

终于结束了，温诗晴捏着鼻子，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只受惊的猫，“皇上……”

发觉怀里的佳人不对劲，皇帝自责，“淑儿，对不住，我只想为你出口气，却忘了吓到你和孩子了。”

“都是我的错。”

搂上皇帝的脖子，温诗晴又没真的被吓到，相反她还特别开心，皇上能为她赴汤蹈火。

血流的宫殿到处都是，血腥味扑鼻，温诗晴把皇上的头发整理好。

“皇上，臣妾害怕，想出去透透气。”

皇上一走，只留下满地狼藉。

整座宫殿，剩下断肢残肉，柳大人跪在一片血泊之中，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岁一般，刚站起来，又扑通一声跪下。

他最心爱的女儿死了，死在他面前。

“啪！”“啪！”

柳大人左右开弓，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扇去，没人了，他终于可以哭出来了。

“柔儿，我的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