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宝想象中:蓝天白云,带着小草帽,躺在树下阴凉地,面前一眼风吹麦浪。
直到——“啊?”
贺尧抱住僵住的某个小子,把他抱到田地里旁边的小水沟上,那是砖头砌起来的,没泥没土,干净多了。
“喏,你要玩什么。”
贺尧不懂他弟想干什么,但这小子非要来,他就带来了,现在是要干什么?
余小宝轻轻跺了一下脚,脚下的砖头晃了一下,直把这小子吓得抱住他哥,一动也不敢动。
他哥也抱住他,怕他动动两下就掉下去,真滚泥潭了。
王春玲已经下田里了,现在田里正在收稻,除了她还有一个伯母在,这块田小,其他人都在另一片大的田里收稻。
地里的水稻已经压弯了,水沟被遮挡好多,连走都难走。
余小宝感觉屁股有点痒痒的,一挠,一看,好嘛,水稻戳他。
“你要玩啥?”贺尧放眼望去,地里全都是像王春玲这样做好准备的农家人在争先收水稻。
大片茂密的水稻挡住了人的眼睛,贺尧好歹高点,还能看到人,而矮墩墩眼里只有巨型稻谷,连他姥姥在哪都看不到了。
“我,我。”他哪里知道姥姥要收稻谷,只是看着余满要跟着姥姥来地里,他也就跟着来了。
他哥就知道这小屁孩想一出是一出的,纯粹闲着没事干,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瓜子以示惩罚。
王春玲戴好帽子,看着小帽子下胖嘟嘟脸蛋的外孙,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下地呢,你哪里下得,你哥哥都干不得,更别说你了。”
“赶紧回去玩咯,痒不痒?等下难受了,太阳又这么大,晒得厉害。”
水稻叶子和穗挡在旁边,一直似有若无的骚扰余小宝,他忍不住挠挠脸蛋,感觉有点痒,屁股也是。
到底是哪棵在骚扰余小宝啊!
“痒了是不?”贺尧捉住这小子狂挠脸的手,他自己也感觉手臂有些痒意,被水稻刺得有些不舒服。
“不挠,会留疤。”
余小宝哪里顾得上留不留疤,只想着挠一挠爽快了就行。
看着小屁孩痒得厉害,说玩又玩不了什么,连走水沟上都困难,贺尧干脆一把把人抱起来,抱回宽敞的村道上。
终于脱离了水稻的骚扰,余小宝狠挠了一下屁股,什么水稻啊,隔着裤子都能戳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