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年三十除夕夜。
斐琬缃一早起床,佩嬷嬷指挥着众人,侍候斐琬缃洗漱用膳,年二十九祁颢去了傅侧妃那里过夜,自己一个人睡也觉得自在。
用完膳漱口完佩嬷嬷和禾初侍候斐琬缃换朝服。
底子穿着勾勒宝相花纹底裙,外穿青赤色云鹤金银丝鸾鸟绣纹冬朝服,项上的朝凤明珠宝玉项圈更是珍品,腰间系着珊瑚七星夜明珠玉佩和香包更是相得益彰,头梳朝髻,轻插玳瑁镶珊瑚宝石大凤簪,后戴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两旁的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更是稀奇,箐月刚做好,就送了几支过来让斐琬缃戴个新鲜,刚好斐琬缃要进京,就戴上了,刚好遇上进京朝贺,斐琬缃也打算开拓京中生意。
佩嬷嬷不放心,挑了一件最厚实的软织锦镶妆缎狐肷褶子大斗篷给斐琬缃披上,斐琬缃干脆把手上的玉镯脱下,只戴了几只戒指,脱了斗篷也是厚厚的朝服,谁会有心掀开袖子看你有没有带镯子呢?
祁颢过来长元院接她,两位侧妃跟在身后,低眉顺眼地等着斐琬缃出来,金芷瑛在毓僖阁门口,看着淡雅如斯的斐琬缃由佩嬷嬷扶出来。
那倾城之貌,闭月之姿,流转星眸顾盼生辉。但那绝美容颜此时却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什么事情都不会惊动一般。青丝倾数挽起,斗篷服服贴贴的垂直与腰间,偶来几丝微风拂过,几缕发丝舞动,更显她慵懒娇艳。
“走吧。”
斐琬缃看着自己一生良人朝自己走来,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上了马车,虽然燃了炭盆,但祁颢怕她冷着,手紧紧地握着她,试图给些温暖给她。马车稳稳地走在官道上,朝着北川的中心行去。
到了之后,祁颢与斐琬缃先去拜见太后再去拜见皇后,两位侧妃没有资格面见中宫,只能在麒匀宫等候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