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人们的眼睛就是引路的灯笼,伍胜杰一人一马杀至村庄处,因为伍胜杰穿戴的是汉军的黑甲,在汉军里是一帆风顺,可一到战场交际处,双方人马已经杀红了眼,可顾不得你是敌人还是友军,只要是不熟的面孔还不提前亮明身份,那就是杀!
伍胜杰心有所感的杀向村庄深处,沿途无数匈奴战士冲杀上来,有的匈奴同袍与伍胜杰早已熟稔,伍胜杰和他们交手时,大家都手下留情放伍胜杰过去,可总有不认识的匈奴人,交上手来都是朝着命去的,伍胜杰不敢放水,也没有那个能力放水。
等伍胜杰冲杀至村庄深处时,一眼就看见了高台上指挥的北冀,而台下无数汉军战士已经包围了北冀的妹妹,此时北冀的父亲的尸首散落在地上。
匈奴战士在和汉军交手之际,武器装备之间有天壤的差距,两军对砍之际,汉军的刀直接砍断匈奴战士手中的刀,甚至还能穿过身上所着之甲,从而战场一面倒。
伍胜杰眼见北冀已经命悬一线,顾不得身后之事 大喝一声,“住手!”随即一人一马冲进军阵之中,军阵中有很多伍胜杰的同袍,大家默契的放其进去。
吵闹的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可又立即被汉军身后的校尉打破,“伍胜杰!尔欲投敌乎?”
“吾亦乃校尉,何故敢直称吾名!都给吾退下!”本以为一声大喝,汉军会畏惧退后,可牢固的军阵没有丝毫的松动,大家都是血战中滚过来的,岂会怕一个连将军都不是的人物。
伍胜杰见大家不为所动,不敢耽误立即扶起妹妹没入匈奴士卒的军阵中。
见伍胜杰进入敌军阵营,汉军校尉也放下心,这下投敌是肯定了的,果断下令进攻,“攻!”
“止!”
轰隆隆的脚步声又停下,安静地听伍胜杰有何发言。
“汉军同泽们听我一语,大家在长城内外已经生活了整整数年,不少同泽还是从小这里长大!如圣上所言,匈奴、汉族都是一家人,何故再战!”
“伍胜杰!休要妖言惑众!这是匈奴人他们自己选的!他们这些匈奴人每到年前都要南下扫秋风,屠戮我汉家儿女,这笔账怎么算!”
“怎么算!我们把命赔给你!”身后的北冀突然用学习了很久的汉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