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手脚的傅年华动弹不得,只能躺着,后背都发烂发臭了。
傅年华的耳朵被割了,但他能听得见。
他的心里一直都满是不可置信,顾锦绣怎么能取代他?顾锦绣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一切明明都应该是他的!
他“唔唔唔”的嘶吼着,却无人理会。
小梅似乎已经开始认命。
虽然她也过得很艰苦,大家的幸福快乐与希望跟她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还需要给傅年华和“凌宝珍”投食,不让他俩饿死,自己亦是身有残疾病症。
但她看着二人的惨状,心里却莫名的没那么难受了。
这或许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特殊状态吧!
某个夜晚,顾瑾忙里偷闲,独自来到傅年华三人跟前。
即便好几年过去了,当小梅看到顾瑾的第一眼时,她就不由得心生畏惧。
顾瑾没有理会她,直接大踏步走进小破屋里。
进去的那一刻,差点没把顾瑾给熏吐。
尿骚味,屎臭味,烂肉腐味,垃圾味,还有屋子里的霉味儿,简直就是“五味俱全”。
顾瑾面不改色的走出来,对低着头,骨瘦如柴的小梅说道:“把他们俩拖出来”。
小梅点了点头,立即照做。
这处的乞丐窝已经没有人了。
但凡愿意自己努力的,都成功离开。
要是只想躺着乞讨的,顾瑾都把他们打包带走,强行劳动,没有工资的那种。
崭新的时代,自然是人人都得有新气象,还有扫盲行动等一系列政策也要慢慢的提上日程。
未来的事情依旧多得很,顾瑾感觉比在古代当皇帝还要累。
小梅“呼哧呼哧”的把傅年华和凌珍珍都拖出来了。
今夜的月色很美,宛如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透明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