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前段时间才入冬,便大雪纷飞了。
也是在入冬的那天,顾家倒了。
顾老夫人说道:“三郎,你身子弱,如何经得住路上的颠簸,况且,你不是说想要参加明年开春的科举吗?若此时离京……要不等几个月?正好届时没那么冷,也能少受点罪”。
这倒也是,这具身体里的人是顾瑾,多冷都不怕,但顾老夫人和顾菀,以及顾莺可就不一定遭得住了。
顾瑾在意识海里问道:〔球崽,顾父他们的尸体能撑得到开春之后吗?〕
缩在顾瑾被窝的糖球回道:〔宿主大大放心,此方小天道干预不了已定剧情,但保护一下还是没问题的,此方小天道说它刚才已经用厚厚的风沙带细雪把顾父他们的尸体埋住了,不过,腐烂这种事情,它就没办法了〕。
这已经很好了,现下正是严冬,祁连山那边亦是寒冷之时,还能等得了。
暂时先留在京城也行,可以搞点事情,还有杀害了顾菀,以及原剧情里夜闯顾莺卧房的人,顾瑾绝对不会放过。
去边关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但不参加科举了,还是得说一下。
顾瑾轻声说道:“祖母,孙儿不打算科举入仕,此前是孙儿思虑不周,今上既然如此干脆的收回了顾家的一切荣耀,必然不想看到孙儿,即便孙儿有幸榜上有名,说不定会被外派到穷乡僻壤之处,且再无出头之日,与其届时落不着好,不如离京后再做打算”。
顾老夫人和顾莺,以及刚进来的顾菀都被顾瑾的这番话给惊了一跳。
顾老夫人连忙说道:“三郎,此话今后万不可再提及,以防隔墙有耳,若被有心人当作筏子,必然会出事”。
顾瑾点了点头,“祖母,孙儿明白”。
又聊了一会儿的天,顾瑾才回到原主的卧房里。
顾老夫人她们见天色不早了,就没有继续刺绣,各自睡去了。
既然暂时不去边关,那么,趁着这段时间让顾菀和顾莺习武。
什么都没有自身强大有用。
而且,往后的日子或许更加难以平静。
顾瑾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找到了合理的说法。
跟顾莺订了婚约的那户人家前几日已经来退亲了。
顾莺谈不上有多难过,毕竟他俩其实也没有什么感情,连单独相处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