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其琛略过她手中的书,上面显得有些青涩的字迹,提醒着他当时还稚嫩的年纪。
应该是高中时期,陪着谢老太太回娘家看班老爷子,太过无聊时留下的笔记。
他也不知为何这本书会在这里。
南依看着手中的书有些懵,谁知道点儿那么背,随手拿的一本,竟然都是谢其琛看过的。
说起来也是怪了,谁家医院还放书架?
其实,这是谢老爷子的主意。
当初这栋别墅买下来后,装修整理的太过匆忙,以免有遗漏,班老爷子还特意过来看了一回。
看了一整圈下来,班老爷子觉得冷冰冰的仪器与这栋别墅外观完全不符。
于是,特意叫人从他书房,挑了有关医学方面的书放过来。
南依非常官方的笑了笑,“您太看得起我了,德语这么高大上,我怎么配?”
谢其琛拿过她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然后从里面挑了一本压在她手上。
“看你行医方式,学的竟是中医。
这本书我从前看过,写的不错,非常有条理,你应该会感兴趣。”
南依硬着头皮翻开书的第一页,《气与血》。
只消看一行,南依就觉得两眼昏花。
什么与什么?满篇下来都是气和血,两个字看的多了,她都快不认识了。
但南依假装淡定从容的翻了几页,随后一脸惊喜的说道:“小谢总推荐的太好了,这是一本好书,我一定会认真的看的。”
谢启琛深深的瞧了她两眼,本以为还要说点什么,谁知他竟问起:“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养的宠物是天下一绝不说,就连医术令国手都赶不上。
想当初,他们都说你是草包花瓶,看来名不符实。”
南依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味儿不对,明明说的都是夸人的话,却听着总有股讽刺的味儿。
偏偏又找不出点来反击他,只能暗地里磨了磨牙。
“其实……他们说的也不算错。
严格意义上,我就是个草包花瓶。
您现在看到的都是表面,我只不过做了最基础的调理。主要还是我师傅的医术高明,留下的药,更是神丹妙药。
您也知道,老爷子是吃过药才送过来的。送到这里,生命体征早就平整了。
我不过是用针灸再走一遍气血,帮助吸收而已。”
所谓的气血,完全靠胡诌。
刚刚从书上随意瞄了一眼,现学现卖。
可该说不说,有时候较为专业些的词汇更能唬人。
这不,她面前这个男人好像就相信了。
谢其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随即又问:“方便请问你师从何人?”
南依两处眉峰高高挑起,都说世界上有三种人不能得罪,第一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