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云曦缓步走了过来。

“烈……烈大小姐。”章霸颇有些紧张的打了声招呼。

他之前，跟郑晚成都过过招了。

但唯独这个烈云曦，是他看不透的，外加此女仪表不俗，相貌绝佳，让处世不深的章霸感到紧张也是自然的。

“郑将军一生很少收徒，他既然说了想收你为徒，你为何不答应？”烈云曦微微笑着，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可是绝佳的好机会，错过了的话，着实令人惋惜。”

“郑将军？他真的是一位将军吗？”章霸问道。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待你拜他为师后，自会知晓他的真实身份。”烈云曦说道。

章霸咬了一口包子，随后是沉默。

烈云曦歪头看着他：“我想先听听你的顾虑。”

不知为何。

被烈云曦注视的时候，章霸总有一种想要敞开心扉，向对方倾述的感觉。

这个暴躁鲁莽，却又傲慢羞涩的汉子，竟鲜有的坦率了起来：“我倒也不是不想拜师，只是，我想拜更强者。”

“你觉得郑将军不强？”烈云曦忍不住笑了。

“他跟我斗了四十个回合，都拿不下我，最后还是用巧技将我打败的。”章霸说道。

烈云曦感到无奈：“你这种想法并不可取，等你以后见多识广了，就会发现，人的能力是存在上限的，一流高手之间的差距，原本就微乎其微，你觉得你可以勉强战平郑将军，但那也只是你的反应力、速度和力量，跟他差距不大而已。”

“那他还能教我什么？”章霸问道。

“战斗，或杀敌。”烈云曦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的差距在哪！如果遇到弱者，你可能需要二十回合拿下，但他三个回合就能杀死对手；如果遇到跟你一样的强者，你打上一天一夜也拿不下，他却只需要数十个回合熟悉并了解对手，然后有十几种方式将对方挑于马下；如果遇到更顶尖的天下无双之强者，你恐怕撑不过十个回合，但他，甚至可以坚持五十回合而不败。”

章霸再次沉默了。

烈云曦看着他：“你现在还觉得，你跟他实力接近，他没有东西可以教给你了吗？”

章霸回想着今天的战斗：“这个世界上，真有比他强很多的人吗？”

“应该没有比他强很多的人，但可以战胜他的人，还是有一些的。”烈云曦说道：“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你一生中难得的机会！”

烈云曦站起身来：“对了，还有马术，现在是乱世，是骑兵的天下，你只能步战的话，是保护不了一座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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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云曦走开了，天色已晚，她需要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就出发继续赶路。

商队的大家也都陆陆续续打算去休息了。

在人群中。

烈云曦进屋之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章霸去找了郑晚成，至于他们两个接下来怎么聊，结果如何，就不是烈云曦需要操心的了。

……

一夜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