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太子爷那日与微臣相谈甚欢,还赏赐了寒食散与微臣同饮。药效发作时,您便觉着热,脱了衣裳,微臣看到您胸口上有三颗细小黑痣,微臣没记错吧?”
太子摸着自己的胸口,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是何严池?你是何严池?”
“是,微臣是何严池。”何严池神情忽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太子道:“那日臣奉太子之命,率千余轻骑兵,着西域士兵盔甲,持西域士兵武器,在山谷设伏。待那江贼一行人一入山,便三路夹击攻之,江贼一行人负隅顽抗,无奈寡不敌众,杀我二百八十九个轻骑兵后全军覆没。事后为遮人耳目,您吩咐微臣尽快补充人手。微臣便抓了人,又分两回寻王申买马。王申那贼子,一匹马要收我一锭金,可这买马的银子,您可是一分都没给。微臣无法,只得去凑,一半用了您给微臣的金饼子,另一半从那军饷里挤,这才勉强补上。”
太子气急败坏骂道:“你,你放屁!孤何时给过你金饼子?!”
何严池一副委屈模样道:“太子,您,您怎就不记得了呢,那金饼子王申领了去后,都放到钱庄兑了银票,又换了胡椒啊。他说要分九成给您,我这才没跟他还价啊。否则,他敢收我一马一锭金?老子不给他两个大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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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给何严池的是三座酒楼的房契!那买马得的钱,王申分我的是五成!!!五成!!!呵呵呵,蒙我,都想蒙我....”
太子仰天大笑了几声,待看到何严池脸上的笑容时,他反应过来,上当了!
他上前抓住他的衣襟嘶吼道:“你诓骗孤,你们诓骗孤!!!孤杀了你!!!”他双手拼命的掐住何严池的脖颈,直至被卫横拉开。
“父皇,父皇,孩儿错了,孩儿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他跪在地上,慌乱的匍匐向前,牢牢抓住皇帝的脚哀求。
“太子殿下!”江燮唤他。
太子怔怔的转过头去看他。
江燮的眸光中怒火汹涌,杀伐之气凛然毕露。
他冷冷道:“我阿父阿兄在边疆征战多年,深知两国交战,百姓将流离失所,他主张和,你为了一己私欲,为扩张兵力便要我阿父为你所用,让他在陛下面前主张战。他不从,你便杀了他,是也不是?!”
“不,不是的,江燮,是,是你爹要参我,他逼我的,他逼我的啊!”
“你!”江燮怒不可遏,上前揪住太子的衣领。福临公公眼疾手快,看到江燮高举拳头,他上前死死抱住了他。
“澜王殿下,那是太子,太子啊~”福临公公小声在他耳边劝慰,使劲的将他推开。
龙椅上的皇帝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