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姜易安颇为震惊。
在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何为皇家威严。
自古至今,从未有过太子妃与太子和离的先例,陛下又为何为区区青州崔氏开此先例?
可是阿兄他算错了这一步?还是...
姜易安思忖片刻,从脖颈取下长命锁挂到太子妃脖颈上,她道:“嫂嫂,这个你收好,切勿摘下来。若陛下真不允您与太子和离,您便呈上此物。此物,陛下一定认得,是已逝锦妃娘娘的遗物。”
“锦贵妃?”太子妃望着这把长命锁,忆起了一些锦贵妃的传闻。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在潜邸时携女出走的锦贵妃?”
姜易安抿了抿唇微微点头,太子妃望着姜易安眼眸中那丝复杂的情绪,瞬间就想到她的身份。
她眸中含泪,上前紧紧抱住了她,细细看了她半天,笑着问道:“太子吃寒食散那日,可是你唤了他二哥哥?”
“恩,他醒了后可还记得?”姜易安想起那日的情景,嘴角微微一扬,笑着问道:“可有做噩梦?”
太子妃笑着道:“那日后,梅贵妃在她殿里整日烧香拜佛,驱神弄鬼,那阵仗大到惊动了陛下,被陛下好一顿叱责。太子也好几日寝食难安,我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只说是想起了安喜妹妹。”
“哼,那便是他们做贼心虚。”姜易安愤愤道。
她看了眼天色,算着童礼该来接她了。她挽住太子妃的手臂,又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福临殿。
那厢。
司徒宽与姜川柏两人入了御书房。
皇帝闻言是司徒宽求见倍感意外,他端坐在龙椅上询问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司徒宽躬身行礼一番,回禀道:“天气转凉,便想着来给陛下把把脉。”
“哦?”皇帝眼眸转了转,他瞥了眼他身后背药箱的男子,不像是之前跟着司徒宽的人,便问道:“可是收了新徒儿了?看着不像是柳枝与柳叶。”
司徒宽虽心有准备,可听皇帝这番问,还是稍稍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