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一艾斯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疑问。

斯库亚德，人称呼大涡蜘蛛，一手长刀使的极好，和他关系也并不差。艾斯记得，在出来追击黑胡子之前他顺道路过斯库亚德的舰船的时候对方还好心提醒自己让自己小心谨慎。

可是现在……

“为什么？”

艾斯的声音不大，声音有些莫名的平静。同时抬手阻止了旁边的人的攻击。

斯库亚德默默的抬起来头，双眼之中熊熊火焰渐渐消退“你问为什么？艾斯……你是罗杰的儿子啊！”“那个男人……叫做哥尔·d·罗杰啊！！！”

“当年，当年如果不是他……他们，他们就不会葬身大海了！！！”

斯库亚德的表情陡然崩溃变得疯狂，狰狞的嘴，泪涌的眼，苦涩的脸混杂成为了一张让人不知如何评价的面容。

悲伤？愤怒？无奈？歉意？

或许都有，也或许不止。

不过有一点人们却明白了过来，这一刀乃是为了复仇。

艾斯面色一百，心中怆然，勉强举起拳头，火焰灼灼，然而……拳头迟迟未动，艾斯却先一步笑了。

“是吗~”

“如果这样便能消解你心中的仇恨，那么就这样吧。”

斯库亚德也愣住了，刚想说什么，却见艾斯的拳头缓缓落下

然而拳头没有轰下，而是在落下的时候缓缓软化，化作了手掌，化作了臂弯，艾斯一头抱住了斯库亚德。

轰……

这一刻，斯库亚德感觉头脑一片空白，持刀的手不由自主的猛烈的颤抖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

艾斯的头在斯库亚德的肩膀上艰难的撑着，说出了有气无力的话语。

“如果……如果是老爹的话……他一定……是这样做吧……”

仿若惊雷在脑子炸响，斯库亚德的耳中陡然响起了在白胡子船队刚刚来到马琳梵多只是处刑台上艾斯的话语

‘我的父亲有且只有一人，那就是白胡子！！’

这一刻斯库亚德目光不由之主的越过了后面的重重人影，落到了那处刑台下正在和卡普战斗的白胡子身上。

老爹……

双手颤抖的松开了刀，斯库亚德目光呆滞的瘫坐在了地上。

复仇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为什么自己感觉就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初同伴被杀时的时刻，心是那样的痛。 特殊教育

只是这一次，心中没有火焰再次升腾，反而如坠冰窟，感受不到一丝生意……

为什么？

拳头轰在了脸色，呆滞的面容扭曲成了一团，然后向着远方飞去。

“艾斯！！！”

路飞和萨博关切的声音响起。

这一声呼喊让斯库亚德的脑子仿佛有电流窜过，一下明白了。而明白了，他的心却更加死寂。

兄弟……

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兄弟。

艾斯是罗杰的儿子，那是血脉的传承，但是他同样是白胡子的儿子，他也一直只愿成为白胡子的儿子。而身为白胡子儿子的他做了什么？

给全家齐心救下的老父亲的儿子来了一个透心凉。

……

一声痛呼不光让跟随艾斯一行人撤离的人陷入了沉寂，不少围观的海军也陷入了沉寂，沉寂的氛围不但没有消停，反而不断的扩散。最终连在处刑台那边猛烈碰撞的几人也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