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生物还未现身，但天上地下无处不在宣告她的到来。

苏青河轻轻抱住跌坐在雪地里的小女孩，平静地看向不远处压过来的黑云。

雪强忍着喉咙中的抽泣声，只是默默流着泪，泪水迅速在脸上凝结，她也全然不顾。

“我是怪物……我不该留在爸爸身边，这样他就不会讨厌我了……”她轻声说。

“你爸爸没有讨厌你，他很爱你。”苏青河说。

“你说谎……爸爸也在说谎……”雪说。

“话可能是假的，但爱是真的。”苏青河说。

雪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妈妈要来接我了，她很生气……大哥哥，你快走吧。”

“你想跟她走吗？”苏青河问。

“……我不知道。”

“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想想吧，至于你妈妈这边，我会说服她的。”

“她很厉害，你打不过她。”雪抬起头看着苏青河，真诚地说。

“我也很厉害。”苏青河笑着摸了摸雪的脑袋，脱下身上的防寒服套在她身上，给她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别回头，其他大哥哥大姐姐会在那边等你。”

雪看着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的苏青河，又摸了摸身上的防寒服，呆呆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因为，我们都是怪物吧。”黄金的瞳孔映照在雪清澈的眼中，像冬日暖阳般温暖。

苏青河又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虽然你爸爸希望你能去摩尔曼斯克，或者找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过完普通的一生，但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