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竖,还我法器。那可是百年难遇的雷击枣木做的神器啊!用银子都买不到的!我艹你姥姥的!*%#-$??¥”
安久只当听不见,不稀罕银子,回头他有空了就搬走。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对不对。
当晚,白凝薇在灵堂守夜,看着鬼鬼祟祟的安久,她挥退众人。正想说他不该这时候来,就见他从怀里往外掏东西。
一串串佛珠套在萧铎的头上手上,经文垫在腰下,瓶钵揣进怀里。五雷牌塞靴子里,桃木剑别腰里。
“你在做什么?那都是什么东西?”
“都是好东西,为了这些,护国寺和兴龙观都关闭山门,不让香客去了。”
听的白凝薇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这么多你都是怎么得来的?”
“正经和师父们请来的。”
她能信才有鬼。
“请这么多做什么?”
白凝薇这是明知故问,但是做戏做全套,该问得问。
“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求来法器,好让他早登极乐来世成佛。我怕东西少了显不出我的诚意。”
说完,安久还不忘双手合十,虔诚的闭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
听的白凝薇心里本就不多的那点伤感,一下子就被冲没了。
这又是求佛又是问道的,他还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薇薇,辛苦你了。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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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将人搂在怀里,脸颊不自觉的蹭了蹭她的脖颈,引起一片酥麻。好在他知道分寸,如此一下就满足的分开,如同来时一般,又悄悄隐退了出去。
停灵二十七日后,萧铎躺在陪葬各种宝物,外加各类开过光的法器神器的棺椁里,被送入皇陵,新的钦天监监正挑了一个黄道吉日作为萧祺的登基大典。
不过关于登基大典的仪式,景王却有些不同的建议。
皇帝登基首先要去祭天,行四跪四叩礼后再回到御殿受文武百官拜贺行礼。
这其中皇帝虽然全程都是坐辇,但是登基大典要进行一整天,萧祺一个小小孩根本撑不住,所以身旁必须得有人陪同看护。
关于陪同的人选,景王直言太后不行。
“皇帝是天下共主,即便年龄小些,也该在这天独自一人坚持完成仪式。”
景王的话就连辅国大臣中性格最古板的沈高义都直呼可怕。
“景王爷也是有孙子的人。你该知道一个不足三岁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坚持不了一整天的仪式啊。”
“沈大人,不管别的孩子是如何的,陛下总归是陛下,必须能忍常人不能忍。”
“你这就是在胡搅蛮缠。登基大典何其重要,没有太后陪护,陛下要是哭闹该如何收场?”
景王也知道他的话并不妥当,但他知道密旨内容,所以并不想让白凝薇获得更多的朝臣认可。这也是萧铎驾崩那晚,他为什么要突然抢夺孩子,就是不想让她接受帝王才该享有的跪拜礼仪。